“二郎的外家可是鹽商白家的那位白員外?”長柏似乎知道顧二的外祖。
顧二點頭。
鹽商代表的便是豪富之家,家里的銀子用堆山碼海來形容都不夸張,而白家作為江南一眾鹽商之中的佼佼者,其家產之豐厚,讓人難以想象。
可顧二只是白老爺子的外孫,若是按照禮法來算的話,縱使是白老爺子沒有子嗣,只要有宗族在,白家的家業說什么也輪不到顧二一個外孫來繼承,畢竟顧二是姓顧,而不是姓白。
白老爺子白手起家,掙下了這么一份家業,休說是揚州,便是在江南一地,那也是赫赫有名的,又怎么會做叫顧二一個外孫來繼承家業這么糊涂的事情。
難道這里頭還有什么隱情?
徐章和長柏對視一眼,卻都很識趣的沒有繼續追問。
“那現在你打算怎么辦,一擊不成,只怕他們不會就此收手!”對于這個剛剛結識,卻一見如故,意氣相投的新朋友,長柏還是很關心的。
顧二搖了搖頭,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顧二站在那位死去的小廝身邊沉思許久,最后才咬咬牙,下定了決心,脫下身上的衣服和小廝換了,將小廝的面容毀去,重新推入江中。
心中暗道:你放心,你的家人我定會幫你妥善照顧,讓他們一輩子衣食無憂。
長柏不忍去看,轉身眼不見為凈。
俆章有些詫異顧二的果斷,“二郎這是打算玩一出金蟬脫殼?”
顧二沉著臉點頭道:“正如徐兄所說,只怕他們一擊不成,還會再出手段,若能迷惑他們一陣也好。”
徐章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眾人剛準備離開,衙門的人就急匆匆的趕來了。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在江都境內,竟然發生了賊人劫船殺人之事,衙門收到報案之后,府尊大怒,立馬便派出大批人馬前往。
有長柏這個通判家的公子在,眾人自不會受到責難,相反還被安排了車馬送到醫館,給他們幾個處理了傷口,上了藥。
而顧二則扮做了徐章的小廝,不僅換上了小廝的衣服,還特意用污泥弄臟了面容。
徐章有些好奇:“二郎可曾見過令外祖?”
顧二道:“前兩日已經見過了,想必外祖家中也有他們的眼線,否則的話,也不會有今日之事。”
俆章道:“那二郎是現在立即返回白家,侍奉在白老爺子跟前,還是有其他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