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會兒徐大人出城難道是為了公事?”
徐章撇了撇嘴,說道:“自然是要去參加伯爵府吳大娘子舉辦的馬球會!”
顧二的眼神一變,已經帶上了幾分幽怨。
只聽徐章繼續說道:“滿東京城里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顧二公子每次出行,身邊都必定有幾位當紅的花魁娘子為伴,怎么,這次仲懷車上坐的是哪位娘子?”
“亦或者是哪幾位娘子?”
徐章的語氣著重在哪幾位三個字眼強調。
顧二懶得和徐章浪費口舌,正巧看見早在前頭老遠的榮平,便問徐章道:“你什么時候和榮平這小子有交情了?我怎么不知道?”
徐章解釋道:“我和榮平可沒什么交情,倒是和他老子榮指使的關系不錯。”
顧二聽罷之后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難怪這小子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樣!”
任誰平白無故冒出一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叔父,心里怕是都不會太舒服。
徐章抬手拍了拍車窗,“我說你怎么還好意思自個在車上坐著呢!趕緊下來!”
顧二無語,悶哼一聲,摔下布簾,和車廂內的女子說了幾句抱歉,無奈的下了馬車,坐上了王破敵的坐騎。
而王破敵則只能被迫上了顧二的馬車,和石頭一左一右坐在車轅上。
開遠門外數里之地便是金明池。
徐章等人抵達馬球場的時候,四周已經是人山人海,東京城里的世家公子,名門閨眷和各家的夫人長輩什么的,基本上都到的差不多了。
不論是顧二還是榮平,都是侯府出身,自然早早就預備了席位。
榮平不想看到徐章,徐章也懶得伺候,直接便跟著顧二一道去了他的席位。
同行的還有廣云臺新任的花魁魏小娘子外加一位叫做云裳的清倌人。
都是如今廣云臺正立捧的小娘子,花朵兒一般的年紀,最是嬌媚可人。
原本兩個清倌人是打算一左一右圍在顧二身邊的,可如今多了個徐章,那位叫做云裳的小娘子便自發想要往徐章身邊坐。
可還不等她走近,顧二卻叫住了她,讓她和魏小娘子并排坐在自己左手邊。
這位叫云裳的小娘子還有些不悅,委屈的看著徐章,淚眼朦朧的問:“徐公子是瞧不上云裳蒲柳之姿嗎?”
此情此景,若是叫旁人看了去,定會以為是徐章做了什么對不起人家小娘子的事情,又或者是始亂終棄什么的,說不得便會引來無數圍觀的熱血群眾們義憤填膺的掄拳以對。
徐章笑著解釋道:“云娘子誤會了!云娘子天人之姿,徐某如何會瞧不上,只是·····”
一旁的顧二強憋著笑意:“只是家有悍母,不許他喝花酒摟姑娘,否則便是一頓好打。”
顧二這話一出,一直未發一語的魏小娘子也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忙抬手輕掩粉唇。
徐章白了顧二一眼,沖著兩個小娘子拱手道:“還望二位姑娘見諒!”
云裳臉上不悅這才漸漸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