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雪白的錦帕放至身下,明蘭微微側著腦袋,不敢去看徐章。
芙蓉帳暖,燭光搖曳。
春風一度。
······
約莫三刻多鐘之后,風雨暫歇。
小白兔躺在大灰狼的懷里,二人身上蓋著細絲薄被,屋內燭光依舊。
明蘭的手指在徐章的胸膛之上畫著圈圈,眉宇之間隱隱還有帶著幾分疲憊,額間、身上滿是汗水。
徐章赤著胳膊,將那方原本墊在小白兔身下的白色錦帕拿在手中,看著上面血紅色的斑駁落梅,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輕笑。
明蘭抬眼間,正好瞧見。
看著徐章手中的錦帕,俏臉不由得又紅了。
“夫君在笑什么?”
徐章略帶著幾分調笑:“娘子以為,為夫在笑什么?”
想起方才種種,明蘭臉上的紅意反倒是退了些許,將那方錦帕從徐章手中取了過去,說道:“妾身又不是夫君肚子里頭的蛔蟲,如何知道夫君心里想的什么,笑的又是什么?”
徐章也不和明蘭爭辯,只將手放在明蘭的肩上,摟著她,另一只手在明蘭的額間輕輕的擦了擦,拭去額間密布的細碎的汗珠。
“娘子可累了?”
明蘭將錦帕疊好,放到一旁:“幸得夫君憐惜!”
“如今天色還早,灶房應當燒的有熱水,娘子,咱們去沐浴吧!”
“啊?”明蘭沒有料到徐章的話題轉的如此之快,還不等她答應,就聽見徐章已經起身,招呼門外伺候的丫頭了。
明兒正想起身,可才剛剛有所動作,身下便傳來一陣痛處。
盡管徐章已經極力克制,可明蘭終究是初經人事的小姑娘,如何能夠抵擋得住徐章的摧殘。
而且方才情到濃時,徐章過于投入,有些忘我,也并沒有似一開始那般盡力克制,分外溫柔。
狂風驟雨之下,明蘭這個才剛剛綻放的花骨朵兒,如何能夠承受得住。
“娘子小心!”好在徐章就在邊上,看上明蘭眉宇之間縈繞的痛苦之色,徐章有些不好意思:“都怪為夫,方才一時有些忘我,忘了娘子初經人事,太過粗魯了些!”
“娘子稍候片刻!”
徐章下床先給自己套了一件里衣,又給明蘭取了一件披上,再將其攔腰抱起,明蘭順勢摟住徐章的脖子,期間二人的目光始終相對,含情脈脈。
小桃和丹橘初來乍到,不熟悉徐府的情況,不過翠荷和翠蓮卻也一直在外頭等著徐章吩咐,一聽到徐章說要沐浴,當即便帶著幾個女使,送去早已備好的熱水。
若是換了往日,只徐章一人的話,徐章都是用的冷水沐浴,可今日不同,乃是徐章的洞房花燭之夜,是以徐章一早便吩咐了翠荷和翠蓮,要提前準備好熱水,夜里要沐浴。
翠荷和翠蓮又不是未經人事的小丫頭,自然知道徐章為何要沐浴。
浴房里頭,繞過屏風,便是一個碩大的浴桶,翠荷和翠蓮早已試過水溫,徐章抱著明蘭走至浴桶旁,并未直接將明蘭放入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