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先將明蘭放到旁邊的靠背大椅上坐下,自己在動手試了試水溫,確定溫度正好之后,這才抱著明蘭入了浴桶。
徐章沒有讓翠荷和翠蓮伺候,自然也不會叫明蘭帶來的丹橘和小桃伺候,屏退了所有人,叫女使們都到外頭等著。
幾個女使將新的里衣送來,便退了出去。
浴房里頭,便只剩下徐章和明蘭二人。
因是夏日,是以浴桶之上并無水汽蒸騰,不過花瓣倒是放了不少,旁邊還放著幾塊青山商行新推出的香皂。
雖然已經合體交歡過了,但明蘭顯然還沒有習慣和徐章赤膊相對,卻耐不住某人的厚臉皮,強行把明蘭的貼身女使們都趕了出去。
徐章并不是那等只知道貪歡享樂之人,而且明蘭初經人事,身子雖并不嬌弱,但顯然已經有些不堪征伐。
徐章也就手上占了些便宜,和明蘭好好的探索了一番吃瓜的技巧,便就罷了,再也沒有做其他的事情。
洗完鴛鴦浴之后,二人也沒有在浴房里頭多待,擦干凈身子換上嶄新的里衣后便徑直回了臥房。
徐章沒有繼續拉著明蘭征戰的意思,而是摟著明蘭,夫妻倆說了會兒悄悄話,便相擁著睡了。
次日一大清早,徐章早早便起了身,在院子里頭打了好幾趟拳,一番晨練過后,直到辰時明蘭睡醒之后,才帶她去前堂拜見父母。
一路之上,明蘭還埋怨徐章干嘛攔著崔嬤嬤她們不讓叫醒自己,誤了給公公婆婆敬茶的時間,擔心在洪氏和徐青山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徐章直接拍著胸脯打包票說明蘭多慮了,他爹娘喜歡明蘭都來不及,怎會有什么不好的印象。
而且洪氏和徐青山都是過來人,徐章和明蘭新婚燕爾,洞房花燭夜,兩人年紀又輕,難免食髓知味,不知道節制,都是再正常不過的。
說不定明蘭起得越晚,他們夫妻倆就越高興呢!
明蘭將信將疑,跟著徐章到了前堂。
徐青山和洪氏早已在前堂等候多時了,便是明月和樓哥兒臺哥兒,也破天荒的被洪氏放了假,沒有讓他們繼續讀書習武,而是帶來了前堂,見他們的新嫂嫂。
一見到明蘭,洪氏就熱情的不行,從椅子上起身快步走到明蘭身前,拉著明蘭的手就是一陣噓寒問暖,什么剛來家里,睡得好不好,還習不習慣之類的。
瞧見明蘭眉宇之間還帶著幾分疲憊,然后二話不說,指著徐章就是一頓罵,差點沒把徐章罵了個狗血淋頭。
不過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的。
洪氏身邊的劉嬤嬤端來茶盞,明蘭和徐章跪在堂下,一起給父母磕頭見禮。
明蘭作為徐家新婦,還要親手給公公婆婆奉上茶點。
徐青山和洪氏都沒怎么讀過書,自然不會引經據典,說話也沒那么文縐縐的,囑咐了明蘭和徐章日后夫妻和睦,攜手共度,延綿子嗣,恩愛白頭這么些司空見慣的老話,便也就結束了這一章程。
行過禮后,徐章帶著明蘭坐下,明月便帶著樓哥兒和臺哥兒過來拜見新嫂嫂了。
當然了,明蘭和他們也都是老相識了,尤其是明月,時常跟著洪氏去盛家拜訪盛老太太,明蘭和明月年紀相差無幾,又有徐章這層關系,而且性情也頗為投契,自然而然便成了無話不說的好閨蜜,手帕交。
三姐弟‘嫂嫂!嫂嫂!’的叫個不停。
才五六歲的樓哥兒還好奇的問原先都是叫明蘭姐姐的,怎么現在要改叫嫂嫂了。
“嫂嫂!五哥盼著這一日可盼了好久,如今終于得償所愿,把嫂嫂給娶回來了,昨兒個夜里,五哥睡著睡著,有沒有笑醒?”
明月這丫頭,得益于這些年跟著夫子讀書學禮,在外人面前倒是乖巧得緊,可在自家人面前,卻沒那么多顧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