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朱厚熜心中甚至疑慮,也不知楊廷和此來所為何事,難道只是為了與他說此番官場之言?
朱厚熜思無所解,旋即也就不再繼續想,而是輕輕頷首:“嗯!先生慢走!”
三人得到回應之后,立馬轉身緩步離開文華殿,只留下朱厚熜與諸位內侍。
“召興府長史袁宗皋覲見!”今日朱厚熜還讓黃錦找了袁宗皋,如今大家都已經離開,也是時候見見袁宗皋。
“臣興府袁宗皋,拜見陛下!”不過多久,在唱名之下,袁宗皋入內見駕。
“先生快快請起!”
“臣謝過陛下!”袁宗皋叩首相謝,起身正襟危坐在錦墩,然后問道:“不知圣人召臣何事?”
“今日召先生來,這是告知先生,明日將有旨意傳達,遷先生翰林院侍講學士,直起居。日后卿當伴隨朕左右,以備咨詢!”
袁宗皋急忙下身伏拜:“臣萬謝天恩!”
“先生速速請起!”朱厚熜急忙扶起,然后又道:“今日之事,料想卿有耳聞,不知有何建議?”
今日朝堂之事,以明朝邸抄之能,袁宗皋不可能沒有耳聞。
“臣已有所耳聞,陛下今日處理甚妥,只是有些過于急躁,但也無傷大雅!”袁宗皋自然知道朝中之事,雖然今日并未參加朝會,但是朝中之事,他可謂洞若觀火。
“先生說的是,我定當謹記此訓!”朱厚熜自己也感覺有些急躁,不應該將楊廷和封賞一事說的太早,應該先醞釀一番,等到恰當的時機,再發揮因有的作用。
“圣人尚幼,一切還來得及,只需要步步為營即可。只是陛下如今心腹稀缺,無人在旁籌謀,不知陛下有何打算?”
朱厚熜頓時一陣無力,然后說道:“先生有何教我?”
“臣聞今日兵科給事中夏言今日赤膽忠心,還有翰林院編修嚴嵩清名遍朝,可許以用之。”
今日朝堂之上事情,袁宗皋都已經清楚。
夏言首劾楊廷和,雖然不知其成份如何,但足以看出,他絕對不是與楊廷和一路。
而嚴嵩首個與王瓊沆瀣一氣,今日朝廷之替朱厚熜解難題,也可以利用一下。
這對于正好缺少助力的朱厚熜而言,乃是大好機會。
如今距離還在二十七天喪期之內,肯定一時無法開科取士,但在這期間,朱厚熜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袁宗皋是一再強調,需要徐徐圖之,但并非說,就此干坐等死。
朱厚熜需要步步為營,慢慢下棋,而不是原地踏步不動。
如今有了王瓊、梁儲兩個墻頭草,暫時事情不會有什么大改變,但是朱厚熜還需在招攬心腹上面加快速度。
從各個方面,將一個固若金湯的團體,逐個擊破。
不然難不成真的等到新科進士?
那需要等到猴年馬月?
首先三鼎甲一但進入翰林院,則基本上不會怎么說話,而是埋頭苦干熬資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