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伏駿摸了頭后,艾麗娜緩緩的搖了搖頭,似乎很享受這種撫摸,然后噴了個響鼻,又是一陣嘶鳴。
“你才有病呢?我只是感覺身體難受,就想做一些其他事情,來讓我自己感覺好受一些。”
這是艾麗娜的回話,但卻讓伏駿有些不解,到底艾麗娜的身體怎么了,要做這種形似自殘的事情呢?
伏駿繼續摸著艾麗娜的頭說道:“你的身體難受到什么程度呢?我可沒見過馬會因為身體難受,而選擇自殘。”
“咦?你能聽到我的話?我和瑤瑤說了那么多次,她都不明白。”艾麗娜拉長了響鼻,驚疑道。
“勉強可以!”伏駿聳了聳肩道。
“可是……我不想告訴你!”艾麗娜又是嘶鳴一聲,像是貴族少女一樣,傲嬌道。
“不告訴我?”伏駿挑挑眉道。
“嗯吶!”
“那就別怪我摸你馬頭了!”
說完,伏駿就雙手來回折騰艾麗娜的頭,把它頭上的刷的順滑的毛發弄亂。
馬兒都喜歡順滑的毛發,這不僅僅是因為順滑的毛發會讓它們更好看,更是因為這讓他們更舒服。
因為厚厚的鬃毛里常常會夾雜著很多灰塵、泥土、蚊蟲等,這就很容易導致馬兒染上各種皮膚病,所以習慣于受到細心照顧,每天把毛發刷干凈順滑的馬匹,毛發被弄亂的話,那會讓她感到很難受。
艾麗娜就是如此,伏駿弄亂它的毛發,它就有些焦躁不安了,顯然很難受,更何況本身它回國后的情緒就不對了,那就更難受了。
當下,為了好受一些,艾麗娜給伏駿求饒了。
只聽到一聲悲鳴,艾麗娜說道:“求你了!別再亂摸我的毛發了!只要你不再弄亂我的毛發,我就告訴你。”
伏駿笑著停下了惡作劇道:“老實告訴我,不然我繼續摸你馬頭。”
“好的!這得從上個星期說起,那時我和瑤瑤剛從英國來到這里,我就感覺渾身不自在,吃東西吃得不香,睡也睡不好,就想找點事情,尋求一點兒刺激,而走水泥路,把腳掌磨得疼疼的感覺,就好舒服!”
“……”
伏駿聽后無語,暗道這馬絕對心理有問題,不自在就像找虐,肯定是個受虐狂。
馬走水泥路,這不就和人走指壓板一樣,讓腳受罪?
正常人誰愿意走指壓板,也就一幫天天瞎幾把跑的男女,會走指壓板。
當然,作為一個運動馬獸醫,伏駿清楚,艾麗娜之所以找虐,那一定是有原因的。
想著艾麗娜是從英國回來后,就出現這種癥狀,伏駿十分懷疑它是出現嚴重的水土不服了。
“你好厲害哦!竟然可以摸艾麗娜!”沒過多久,伏駿身邊,那女孩十分驚訝的大喊道。
“安麗娜一直很高傲是吧?”伏駿回道。
“嗯!它之前在英國的時候,一般人它是根本不給對方碰的。”那女孩很認真的點頭道。
“很正常!依我看,艾麗娜之前肯定得過不少榮譽,她又是母馬中少有的好馬體格,有些脾氣也是應該的。”伏駿回道。
“所以咯,剛才你能摸艾麗娜,可是嚇了我一大跳,生怕艾麗娜攻擊你。”女孩說著時候,還在拍著她的心臟位置,顯然艾麗娜曾經對陌生人做過很可怕的事情,
剛才這女孩在伏駿摸艾麗娜的馬頭和艾麗娜談話時候,可是一直擔心艾麗娜會不配合了。
畢竟,作為艾麗娜的馬主,她可是十分清楚她的馬有多么的桀驁不馴,脾氣上來,那是非常可怕的,在英國的時候,可是有好多杰出的馬醫拿艾麗娜沒辦法。
至于伏駿剛才和艾麗娜對話的樣子,她也見怪不怪,她見過不少馬醫治馬,都會用語言引導,然而觀察馬的行為,判斷病因。
所以對于伏駿能和馬說話,她并不奇怪,反正她心里清楚這只是馬醫和馬建立聯系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