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友有些意外。
沒有想到,許浩竟然也會針灸。
現在的醫生中,真正懂得針灸的人,并不多。
許浩不過是和自己一起長大的頑童,就算真的是會針灸,又能有多少道行?
只是許浩終究是一番好意。
王家友聽到之后。
眼睛便有些濕潤了。
更多的是羞愧。
畢竟,接下來自己就要想辦法,把許浩的準考證搞走,毀了許浩的前途。
“不用了,我母親的病,普通的針灸,是治不好的。”
“還有......許浩,我要是將來不小心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希望你能夠原諒我,我也是迫不得己。”
鼓足勇氣,抬起頭,王家友向著許浩說著。
許浩笑道,“將來的事情,誰能夠說得清楚,你我一起長大,情同手足,無論你做了什么事情,我想,我都是可以原諒你的。”
王家友心中頗為感動,有心想告訴許浩小黑蔡興要對付他的事情,可是又想起自己的母親的病重的事情。
有些事情,不得不做。
許浩有說有笑。。
也和其他的同學,交換著地址、聯系方式。
有著不少的同學,也開始和許浩聯系起來,畢竟許浩的前程遠大,此次高考鵬程萬里。
將來,說不準就有著可以用到許浩的地方。
王家友在一旁默默的看著,心中如刀割。
“對不起,對不起,我的兄弟,是我對不起你,若是可能的話,我愿意下輩子給你當牛做馬,來補償我對你的傷害。”
伸出手。
偷偷的把許浩的準考證取了出來。
放在了自己的衣兜里面。
等第二天高考的時候,許浩找不到準考證的話,就無法參加高考。
沒參加高考,也沒有獲得保送名額的許浩,終將會名落孫山。
而王家友的小動作,許浩早已經看在眼里,心中也是有些震動,“真沒有想到,他會打我的準考證的注意,是想讓我無法參加高考嗎?”
時間如流水。
又到放學時候。
“耗子,我要去照顧我母親,咱們就此分開吧。”
王家友有愧于許浩。
不愿意繼續和許浩同行。
許浩笑道,“不行,我已經說過,我是真的懂些針灸,想要隨你一起去醫院,幫著伯母針灸一番,希望能夠對伯母的病情,有所益處。”
王家友聽了許浩的話,心中更是難受。
摸了摸自己的衣兜,里面放著許浩的準考證,一張薄薄的證件,關乎著許浩的前途,也關乎著自己母親的生死。
一張證,有著萬鈞之重。
“好吧,你隨我去吧!”
兩個人騎著自行車,一路向著縣城里面的醫院騎去。
走到縣城時候,前面的路上,忽然涌滿了人。
黑壓壓的一片。
“前面怎么那么多人,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許浩道。
“咱們上前看看,看看能不能幫上什么忙?”
王家友心憂母親,本不想去。
可是看了看許浩的樣子,心中覺得有愧,便隨著許浩朝著人群里面擠了進去。
柏油馬路上,躺著一位花甲老人。
老人的四肢抽搐!
嘴巴不受控制,不斷的流著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