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是鄒教授的姐姐或者妹妹呢!
蔣主任決定不再理她,向溫所打了個眼色。
溫所會意,擠到鄒老政委的身邊,低聲說道:“老政委,我知道,這個事啊,讓您特難受,我們也難過……鄒教授和我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我是真沒想到……老政委,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早日把事情搞個水落石出。”
鄒老政委看了他一眼,嘶啞著聲音說道:“你們要解剖?”
溫所有些為難地說道:“是的,老政委,這個事情有點蹊蹺,我們認為一定要搞清楚原因,不能讓鄒教授泉下不安……”
現在還不能百分之百確定,這是個謀殺案,所以溫所的措辭,一直都很謹慎,不把話說死了。
“你們能確定嗎?”
鄒老政委逐漸從悲痛無比的情緒中走出來。
老人家就是這樣,人老了,但久居高位的警覺性還是沒有丟。
“……暫時不能,所以,我們要先確定死亡原因……”
溫所遲疑了一下,說道。
“溫所……”
就在這個時候,一位中年男子擠了進來,大聲說道。
“許科?”
“溫所,不好意思,我來遲了……現在到底怎么回事?”
這位許科長一到,就擺出了一副話事人的樣子。
不防那邊廂,葉九的雙眉早已揚了起來。
也真是巧了,這位許科,還是他的“熟人”——他們昨天晚上,還在鴻發會所的自助餐廳見過面。
當然,說熟人有些不妥,他見過許科,但許科不見得對他還有什么印象。
——這位許科長,就是他在自助餐廳見過的那位一直坐在角落里,冷眼旁觀看世界的那位中年男子。
后來葉九和蒙哥交手之時,卻沒再見到他,可能早已經離開自助餐廳了。
以葉九的眼神和記憶力,如果圍觀的“吃瓜群眾”之中有他在,葉九一定會記得的。
只不過,為什么許科長會匆匆離開,卻是個迷。
溫所似乎對許科長比較重視,便即簡單向他說明了一下情況。
許科長頓時有些為難地說道:“溫所,你看啊,解剖是不是就沒必要了?你們要了解什么情況,我們都會全力配合的。”
“溫所,這位是?”
蔣主任在一旁問道。
“啊,這位是許科,鄒教授他們那個研究院的行政科長,我們經常打交道的……”
鄒教授所在的這個保密單位,級別比較高,下邊分很多研究院,各管一攤子事,相對獨立。行政科長,基本就算是研究院的大管家了,各種雜七雜八的事,都歸他管著。
難怪許科長一到,就一副“當家做主”的樣子。
就算是研究院的領導在這,最終和公安對接的,也一定還是許科長。
蔣主任馬上說道:“許科,這事你得給老人家做做工作,必須要解剖,不然沒辦法確定死亡原因。”
“這個……”
許科長更加為難了,忽然向蔣主任和溫所使了個眼色,就向一側的臥室走去。
那意思,就是借一步說話,似乎有些話不大好當著鄒老政委的面來說。
卻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居然是直奔“案發現場”而去。
葉九上前一步,毫不客氣就攔住了他的去路。
“不好意思,許科,這是案發現場,你暫時不能進去,有什么話,就請你在門外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