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狼郁悶地說道。
原以為可以用這個警察練練手,大發利市,誰知道一腳踢在鐵板上,腳丫子都給踢骨折了,這倒霉催的!
“為什么二話不說就放箭?”
“我真跟你們有那么大的仇恨嗎?”
這也是葉九所不理解的。貌似他們之間的仇恨,壓根就不可能大到這樣的程度,至于二話不說,直接一箭射過來?
香蕉個巴拉!
葉九哥要是弱一點,只怕已經在這里交代了。
“……”
“這不是怕你搶寶藏嗎?”
獨狼想了想,才終于給自己找到了一個聽上去還算靠譜的理由。
“胡扯!”
葉九壓根不信。
“看來不給你吃點苦頭,你是不會老實的了。說,想要留下哪只耳朵?”
原本頂在獨狼脖頸上的刀子,已經移到他的臉頰旁,在耳朵上輕輕劃動,刀鋒寒氣逼人。
“……我說!”
獨狼徹底尿了。
現在已經百分之百確定,眼前這位,真是個狠人,一點機會都不給。
“既然在這里找到了寶藏,那你們這些人就甭想活著離開。這是老大一早就定下來的,寶藏的秘密,決不能讓外人知道。”
葉九頓時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你們憑什么那么肯定,這里就是你們要找的寶藏啊?說不定這里啥都沒有!”
“不可能,這里肯定就是寶藏,錯不了!”
獨狼固執地說道。
特么的,老子找了好幾年的寶藏,好不容易到了這里,今兒個,這鬼地方就必須是寶藏,不是也得是!
見到這混蛋的軸勁,葉九也有點無奈。
不過,憑直覺葉九就覺得,獨狼這番話是可信的。
為了確保寶藏的秘密不流傳出去,一陣風不可能讓其他不相干的人活著離開。否則,就算他得到了寶藏,也未必有命享受。
撇開江湖上的朋友不說,警察就絕不會放過他們。
就在葉九審訊獨狼的時候,同樣的一幕,在地下城池的另一個角落上演。
某條街道的拐角處,一個人手里打著手電筒,慢慢轉了過來。
地下城的夜色太濃,他的手電筒上又蒙著一層東西,只散發出極其朦朧的光澤,勉強可以照亮面前不遠的一小段距離,根本就無法借助這點朦朧的光澤去辨認他的長相和性別。
腳步很輕,如同一匹在暗夜中行走的獵豹。
憑這兩點就能斷定,這位也不是普通人。
“別動!”
就在他拐過街道的瞬間,一柄鋒利無比的馬刀,“唰”地擱在了他的脖頸前邊。
隨即,一個馬匪從黑暗中顯露出壯碩的身形,滿臉猙獰。
“小子,老實點,把你身上的東西都掏出來!”
在剛才的混亂中,他身上的東西基本都丟光了,除了這把馬刀,幾乎啥都沒剩下。至于為什么其他東西都丟掉,偏偏馬刀留了下來,那就不得而知了。
如此混亂的情形下,發生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吃的喝的,鈔票,通通掏出來,一樣都不許留。你要敢留下半點,老子立馬宰了你……”
馬匪獰笑著說道。
“唰——”
暗夜中寒光驟然一閃。
“當啷——”
馬刀驟然落地,馬匪雙手緊緊握住自己的脖頸,指縫間,熱乎乎的鮮血飛濺而出。
壯碩的馬匪雙膝跪地,身子慢慢軟倒,滿臉不敢置信的神情。
為什么會這樣?
可惜這個問題,他永遠都找不到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