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楊開洲便回過神來,滿臉驚訝之色。
嚴康連忙安慰他道:“沒事沒事,洲哥,就算他裝醉也沒關系,反正他和鶯鶯燕燕一起進門,我們這都拍下來了……這也算是證據吧?只要把這一段給紀委送過去,他小子就吃不了兜著走……再說他裝醉,說不定只是想要好好玩一下呢?”
楊開洲一想,確實是這么回事,不由得回嗔作喜,看了嚴康一眼,贊許地點了點頭。
“哎,他,他在干什么?”
原以為葉九裝醉,是為了和鶯鶯燕燕親熱的時候保持清醒狀態,畢竟真的喝醉了,干啥都沒知覺,那就太沒意思了……
誰知葉九站在屋子里,眼睛四下一掄,突然就沖著墻角的茶幾走過去,那里有一個花盆,攝像頭就裝在花盆里,被花草遮掩著,很隱蔽。
如果是在后世,針孔攝像頭大行其道,壓根就用不著裝在花盆中,任何一個插孔都能安裝下來,隱蔽性極高。
但眼下,不過是2005年,在雪峰這種偏遠城市,針孔攝像頭還是妥妥的黑科技。
嚴康也弄不到。
然后,他們就看到,葉九沖著攝像頭笑了一下,甚至還舉起手來,揮動兩下,算是給他們打了個招呼。
再之后,葉九便離開了臥室,從攝像頭中徹底失去了蹤跡。
“他想干什么?”
楊開洲疑惑地問道。
“他發現了?”
嚴康盡管很不愿意承認,卻不得不點了點頭,吃吃地說道:“好像,好像是這樣……”
葉九最后那個揮手的動作,已經明白無誤地表示了一切。
“他怎么會發現的?你不是說,一切都安排得天衣無縫嗎?”
楊開洲勃然大怒。
“……”
嚴康額頭上汗水如同瀑布般傾瀉而下。
“不好了,楊總,嚴總,他,他好像沖著我們這來了……”
監控視頻顯示,葉九已經進了電梯,按下了十五樓的按鈕。
“他怎么知道的?”
楊開洲更加憤怒起來。
“他怎么知道監控室在十五樓?”
“十五樓是行政樓層,電梯里寫著的……”
一個負責監控室的技術人員哭喪著臉,囁嚅著說道。
說實話,他并不知道今天要監控的是什么人,也知道這個操作是違規的,不過在嚴康的威脅之下,他區區一個酒店職員,如何敢反抗?
如果他知道自己這回被要求違規監控的,居然是市公安局特警大隊大隊長的話,恐怕就得重新考慮一下當初的決定了。
“洲哥,你快走!”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嚴康。
到底經歷過大風大浪,算是大湖的老麻雀了,腦子反應速度就是比一般人快上幾拍。
“決不能讓他在這里堵住你!”
楊開洲猛醒,如同被電到了尾巴的兔子似的一躍而起,急急忙忙向門外跑去,跑到門口,又扭頭對嚴康說道:“你,你頂得住嗎?”
“我沒事,大不了就說是我想報復他好了……”
一時三刻,嚴康就想好了應對之策,倒也算是個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