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姐姐叫盧愛娣,就在人民醫院上班,是內科主治大夫。也是范惟舟范處長的愛人!”
葉九雙眉倏忽間揚了起來。
這個植物人,居然是范惟舟的小舅子?
李凡深夜帶他過來看范惟舟躺在床上的植物人小舅子,是幾個意思?
“葉大,我不知道,你對范處長到底了解多少。”
葉九皺眉想了想,輕輕搖頭。
這個問題,他先前從未認真去想過,哪怕李凡提醒他,范惟舟可能和他想象中不一樣,讓他當心,他都沒怎么放在心上。
葉九這種性格的老刑警,不管干什么,都有自己的一定之規。絕不是旁人隨便“忽悠”兩句,就能改變他的行事作風的。
他對范惟舟的第一印象非常良好,所以壓根就沒太把李凡的“警告”當回事。
現在李凡忽然再次提起這個話題,葉九才發覺,自己對范惟舟確實沒什么深入了解。僅僅只是知道他的官方履歷罷了。
但這有什么關系?
他和范惟舟以前不認識,現在是戰友,是曾經一起并肩作戰的“搭檔”,這就足夠了。葉九又不是戶籍民警,不負責調查自己戰友的“底細”。
他有必要那么深入的去了解范惟舟嗎?
“范處長在我們廣武政法系統,可謂是大名鼎鼎。他鐵面無私,幾乎任何人的面子都不買賬。沒有任何人給他送禮成功過……”
“因為他很有錢!”
葉九有點詫異地反問道:“很有錢?”
一個檢察院的處長很有錢,已經超出了葉九的認知范疇。通常這就意味著一些不足為外人道的隱情。
好在李凡隨即就給了他解釋:“嚴格說起來,是盧愛娣盧醫生很有錢。盧醫生的父親盧龍軍,是我們廣武赫赫有名的大老板!”
“盧龍軍?”
葉九有點頭大。
廣武這邊,到底是乍回事?
一個個都有“歷史癖”嗎?
“復興社”“小刀會”“黑旗軍”,一個個流氓團伙的名號起得那叫一個拉轟!
現如今,又有一位大老板,名叫“盧龍軍”!
還安祿山呢!
范陽就是盧龍,幽州節度使的別稱,而安祿山就是盧龍軍節度使。
這個安祿山,哦不,盧龍軍,居然還是范惟舟的老丈人。
李凡知道葉九的意思,不由輕輕一笑,說道:“巧合罷了。盧龍軍是做運輸生意的,也做煤炭和其他批發生意,有一個規模很大的運輸隊,家財萬貫。家里就兩個小孩,盧愛娣和盧運來。”
“盧運來比盧愛娣小十幾歲,是盧總中年得子。”
“現在盧運來成了植物人,盧家的所有家產,理論上今后都將由盧愛娣來繼承。而盧醫生性格非常溫和,所以她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范處長說了算。實際上,就算在以前,盧總身體還很好的時候,他們家里很多事情,都是范處長在做主的。”
葉九輕輕點頭,對此表示理解。
以范惟舟的如今身份地位,在政法系統的聲望以及他那強硬無比的性格,他在哪里,都應該是“話事人”。
哪怕他岳父老子是身家千萬的大老板都一樣。
許多場面上的大人物,不見得會給私人老板面子,卻一定會給范處長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