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口感還行吧?”
喝著酒,吃著肥膩膩的豬尾巴,范惟舟笑著問道。
倒有點像小孩子獻寶似的。
葉九理解他這種人,因為要求太高,實際上是沒什么朋友的,真正談得來的好友,估摸著就是那么一兩個,第一次請葉九吃這種上不得臺面的宵夜,居然還有點“患得患失”。
要是不能讓朋友滿意,太沒面子!
葉九笑道:“好吃,就是這味,特別正宗。”
要說這宵夜吧,確實不怎么上檔次,更不可能有啥名貴菜肴,卻就是這個味道。比高檔大酒店的大菜,好吃多了。
范惟舟就很滿意。
“我們基本每次都是來他家,吃的就是這個味道。來來,不客氣,管夠啊。”
兩人便大快朵頤起來。
葉九很識趣,范惟舟不談正事,他也絕不開口。
省得破壞了這難得的一頓宵夜氣氛。
堪堪兩瓶啤酒下肚,桌面上的豬尾巴豬蹄子也干掉一大半,范惟舟才滿意地嘆了口氣,拿起桌面上的香煙,遞給葉九一支,葉九主動給他點燃了。
“葉九啊,說說吧,李凡給你講了什么故事?”
范惟舟很沒形象地吐了個煙圈,說道。
看樣子,他也是難得放松一回,一點不介意在葉九面前露出“本相”,這是認真把葉九當哥們來處了。
葉九馬上說道:“范哥,他說的就是盧運來的事,還是你先給我說一下盧運來的情況吧。”
這是刑警辦案的習慣性思維——通過兩個人對同一件事的描述來尋找不同點,進而判斷誰在撒謊!
“他啊,有什么好說的?完全慣壞了!”
范惟舟嘴角一撇,很不屑地說道。
可見他對自己這個小舅子的印象實在不咋的,都已經成植物人了,還是如此瞧不上。
“嗯,中年得子,可能是有點。”
“豈止是有點。那是可上九天攬月,可下五湖捉鱉。打小就這樣,只要是他想要的,老爺子老太太,包括我愛人,都是想盡千方百計都要給他弄來。打小就慣壞了胚子,還老是說小孩子不懂事,長大就好了!”
“你從小養成了這種壞習慣,長大了能好嗎?街面上那些混賬東西,我們處理得多了,哪個不是從小就壞起來的?三歲看小,七歲看老!”
這番話,葉九還真是無可辯駁。
盡管很多人都不愿意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街面上的流氓地痞,潑皮混混,絕大部分就是打小不學好,不愛讀書的,混著混著,就再也回不去了。
那種人,特別難改。
派出所,看守所乃至勞教所勞改隊,進進出出是常事,越關的時間長越混蛋!
比如萬俟戈那種的,葉九算是徹底對他們失望了。遇見一個就收拾一個,再也不提“浪子回頭”的屁話。
照死里收拾就對了!
接下來,范惟舟介紹的有關盧運來的情況,基本上和李凡講的大同小異,葉九沒有聽出兩者的描述有什么明顯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