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問題,朱標鄭重了許多,片刻后,道:“兒臣以為應當是開鋪子的事吧?昨個兒他不是說要讓劉修亮在京師開個鋪子,為這個事兒還特意找父皇請了旨,找陳恪,或許就是為鋪子的事兒吧?”
劉英開鋪子的原因,朱家父子也明白。
對劉英此舉,尤其是老朱頗為認可。
可既然留于京師,那也總得找個事情干吧?
朝廷公器拿不了,那就只能走商賈這條道兒了。
朱標分析,老朱不再言語了。
一些事情不是老朱自個兒想不到,而是因為老朱所經歷的事情太多,碰到事情習慣性的會多想。
朱標出生的時候,老朱雖還未開元建國,但基本上已經奠定一定實力了。
最關鍵是,這個時候在老朱身邊已經聚集了一大群的能臣干將了,朱標自小所受的教育也并不差。
人生閱歷千差萬別,性格方面也就相差十萬八千里了。
***
劉英胃口極好,吃飯有排山倒海的架勢。
陳恪與他一塊喝酒,也算是舒心。
兩人正喝的酣暢淋漓之時,李德喜出現了。
“義惠侯,安樂伯,給二位見禮了。”李德喜微微言笑著道。
陳恪和劉英兩人雖喝的有幾分醉意,卻也還是能夠想明白李德喜突然出現的用意。
對于李德喜,兩人本能有些反感。
倒不是來源于李德喜本人,完全是因李德喜尋他們的用意。
不過,心中再有不滿,兩人對待李德喜依然得客客氣氣的。
劉德喜時長留在老朱身旁,若得罪了他,誰能保證他會不會在老朱面前說他們的壞話。
二人客氣,李德喜并沒多言,只道:“安樂伯,陛下宣召,請立即動身吧。”
什么?找他的。
李德喜出言,陳恪大吃一驚。
他還以為李德喜是找劉英的呢?畢竟劉英都能熟絡到與老朱一塊吃飯了,而他與老朱的聯絡不過也僅限于治病一件事而已。
現在朱雄英病不是都好了,他實在想不明白,老朱為何還要喊他進宮。
準備詢問一下,考慮到李德喜之前的奸滑,想想還是算了。
還記得上次找他進宮的時候,他以為是老朱要付馬皇后的診費了,在李德喜面前咿咿呀呀說了半天,唾沫都耗費光了,沒想到最后竟變成了給朱雄英瞧病。
特么的,不就是給朱雄英瞧個病,還搞成了不足與外人道的絕密私事了,弄了個他綽手不及不說,最關鍵的是還把他弄了個好生尷尬。
那老家伙背后怕是沒少嘲笑他吧。
“走吧!”
想起這個事兒,陳恪語氣冷了幾分,起身率先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