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進宮后,陳恪被直接帶去了東暖閣。
可這次他寧愿被帶去給誰瞧個病,也不愿去東暖閣。
就這么沒頭沒腦的去東暖閣,他心里沒底啊!
帶著一肚子忐忑,陳恪抬腳踏進了將來某一天被朱允炆一把大火付之一炬的東暖閣。
進入,陳恪與朱家父子二人先后見禮。
見禮完畢,老朱遲遲不說話,朱標只好笑著開口,道:“別多禮了,坐吧!”
朱標帶著幾分贅肉的微笑好不容易才讓陳恪松了一口氣。
陳恪才剛準備落座,屁股還沒坐下去,一旁的老朱氣吼吼起身,厲聲道:“坐個屁...”
不坐就不坐嘛,至于這么大嗓門嗎?
陳恪隨即起身,往旁邊移動了幾步,徹底退離了椅子的位置。
他算是發現了,往后只要老朱在,不管朱標說什么,都當做放屁就成了,絕不能聽。
“不知陛下今日找臣來所謂何事?”陳恪問道。
老朱脾氣真就不小,動不動就發火。
陳恪正正常常的一句詢問,沒成想老朱沒好氣的開口道:“若非咱找你,你是不就不打算進宮了?”
進宮?他在朝中也沒個一官半職,不需要時不時進宮吧?
陳恪茫然,半晌想不起來,一旁的朱標擠眉弄眼半晌后,道:“英兒吃了你的藥已好了,只是病了一場,身子還有些發虛。”
朱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陳恪明白了。
老朱這股無名怒火原來是因他給朱雄英開了藥就沒再出現了的緣故啊,可他真的只知道那一個方子,即便是次日進了宮根本也改變不了什么的。
就那天的次日,若朱雄英有了效果那當然是好事,可若是朱雄英沒任何好轉,他再主動進宮,那不是誠心找死嗎?
搞清楚狀況,陳恪嘿嘿一笑,道:“并非臣忘記進宮忘了長孫殿下的病情,臣相信長孫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區區一個風寒之癥怎能奈何了長孫殿下。”
雖知曉陳恪所言的乃是油嘴滑舌的強詞奪理,可老朱也不能說自個兒大孫不是吉人吧?
說著,陳恪突然摸到自個兒胸前硬邦邦的東西,拿出,道:“陛下,其實這幾日臣沒進宮,是有重要事情干,臣為我大明邊關將士計,弄出了此物,這乃雪花膏,可緩解將士手腳甚至臉上皸裂的問題。”
北風呼嘯,北地那些將士手腳皸裂常見的事兒。
手上出現皸裂就握不住兵器,握不住兵器還如何打仗。
老朱結果雪花膏,聞了聞。
陳恪上前為老朱涂抹在了手上,道:“此物可緩解北征將士春秋狂風呼嘯所留皸裂之苦,他們驅除韃虜,光復中原正統社稷忍受分別之苦,臣自當盡些綿薄之力。”
對于這話老朱并不受用,在陳恪唾沫星子飛濺了半天后,都沒搭理他,只抬手吩咐,道:“標兒,把此物拿于北地交于將士們使用,看看情況究竟如何?”
在這里說的再好,試用的再好,在北地不合適,那也是白搭。
朱標領命后,先行收下了雪花膏。
緊接著,老朱坐下身,問道:“劉英去找你了?”
錦衣衛的眼線那么多,劉英尋他的事情自是瞞不過老朱的。
可,那是劉英主動找的他啊,老朱要問不應該是去問劉英的嗎?
當然,在老朱面前,陳恪只能是問什么答什么,可不敢反問的。
“找了,義惠侯想讓他兒子在京師開個鋪子,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業務,便尋了臣,想與臣一塊合作,賣些小吃。”
陳恪一絲水分沒摻,卻是得來了劉英沒好氣一句地冷哼,“一個伯,一個侯,竟合伙賣起了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