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酒館門口,窗邊聚集了一大群人,所有人的眼睛都順著他的行動來回飄移。
難道他拔草的時候在臉上蹭了泥?
只是些泥土,沒必要這樣吧?
“嘿....”
陳恪剛出生蹦出一個字,酒館圍觀的人群當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問道:“你真的吃草了?”
怎就吃草了?
難道是他嘴角有泥?
陳恪抬起胳膊在嘴邊擦了一把,圍著的這些人眼神當中震驚更多了。
他不就是擦了擦嘴角,怎都是這個表情啊?
“他真吃草了!”
“是啊,若不是吃了草,為何要擦嘴?”
......
陳恪滿臉無奈,他們吃完飯不擦嘴嗎?他擦擦嘴怎么了?擦了嘴就能代表吃的是草嗎?
呸,他擦嘴可是被他們誤導使然,他可什么都沒吃。
陳恪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誰說我吃草了?我拔些草就是吃草了?”
連續兩個疑問,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最后面那個小二身上。
瞧見造謠者,陳恪嚴詞厲色,質問道:“你看見我吃了?”
小二就是隨便說說,哪能想到此事弄這個大,還直接被放到了當事人的面前。
被陳恪的質問顯得有些言語不利索,磕磕巴巴回道:“沒...沒有...那你為何要拔草?”
拔草的人多了,都是自己吃不成。
陳恪瞅了那小二一眼,沒好氣道:“我給我的兔子吃不行?”
小二無言以對,連磕巴都沒有了。
造謠者雖可恥,但也不能把那小二如何。
陳恪沉著臉,一本正經叮囑道:“造謠可是要負責任的,自己的眼睛看見的東西也不見得是正確,更別說是沒看準的。”
丟下說完這句話,陳恪抬腳就走。
在他身后,兩道聲音傳入耳中。
“你看見他吃草了?”
“沒,沒看見。”
“那你...”
“從來沒人來我們鋪子單獨買過胡蘿卜,又看到了他們兩個在拔草,我便隨后說了聲。”
“你...別在前面忙活了,在后面幫著洗碗去。”
酒館那些人只把此事當做成了茶余飯后的一件趣事而已,陳恪又何必太過計較給自己找麻煩。
吃草便吃了唄,那草也不是不能吃。碰上荒年,能吃上草可也算是莫大的榮幸。
回到盎鏃科,盧文斌已經吃完了冷饅頭,正給他那只兔子喂水。
陳恪把草和胡蘿卜往桌上一放,道:“盧御醫,吃這個吧。”
他與盧文斌比試是出于朱標的要求,也沒想過與盧文斌爭出個高低上下。
各自的治療都有各自的長處,也有各自的短處,完全沒有必要以己之長攻子之短,以己之短擊敵之長的。
再者說來,盧文斌好歹給他看了那么久的兔子。
作為回報,他帶來的這些草和胡蘿卜也都得給盧文斌的兔子分一些的。
這也是兔子吃飯不利于消化,不然陳恪也不會獻這個殷情,讓盧文斌的兔子直接與他一起吃饅頭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