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族長落座后,陳恪也是有機會落座的。
剛剛落座,陳永六便端來了茶。
現在也不是喝茶的時候,陳恪直接問道:“族長,我看見外面筐子簸箕的丟的到處都是,怎么回事啊?”
經族長應允,在場的一漢子開了口。
經這漢子介紹,陳恪也算是搞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在陳永六去京師尋他的時候,又有地痞找上門說遷墳的事情。
族長之前沒答應,現在自然也不會答應。
在族長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后,又被陳家村的眾人攔了下來。
他們在人家祖墳撒尿刨墳,人家怎會輕易放過。
筐子簸箕齊上手,小規模混戰了一番后,被族長攔了下來。
今晚不少人聚集在此是商量后續問題的解決。
這漢子說完又自我介紹了一下自己身份,原來竟是族長的兒子,喚作陳家明。
自我介紹便自我介紹吧,和你爹的關系論不清楚,和你的就能論清楚了?
可別指望給他喊你輩分!
陳恪點頭示意,表示知曉。
隨之又問道:“不知族長可有應對之法?”
人家若有應對之法,他只需參謀一下。
若是沒有應對之法,他在考慮也不遲。
族長板著臉,回道:“沒有,我陳家無權無勢,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告官遲遲不見結果,只能是遣族中后生看著祖墳,不說這不是個長久之事,即便能長久看著也不是那些地痞的對手,看著的那幾夜,仍舊還被刨了。”
若不是陳恪在,陳家祖墳怕是總有一天得遷的。
這也就是老朱治下嚴苛,京中所謂的貴人也收斂著些,不然肯定不會這樣三番五次上門找你讓你遷墳。
擋了人家的路,怕是當即就得給你扒光了。
既沒有,陳恪便得想想辦法了。
“這樣,誰今日參與了械斗,隨我去衙門。”
陳恪出言,眾人著急了。
有人急急忙忙地道:“你是要送我們見官嗎?你爹還在...”
這人肯定事誤會他了。
沒等那人說完,陳恪直接呵道:“閉嘴!”
都是同宗,可別說出不合適的話傷了和氣。
要知道他們現在是有共同敵人的。
“記住,我也姓陳,這些與我息息相關,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族中。”
良苦用心說完,陳恪隨之又解釋道:“報官是為日后的行動鋪路,明白嗎?不經官直接行動,那是私仇,報官之后再行動,那是被逼無奈,到時候我們即便做出些什么過分舉動,那也是情有可原,放心,我陳恪不找事,但也不怕事,非但不讓那人買走地,還讓他為動我祖墳事付出代價...”
陳恪一番話說完,眾人無言。
剛才懷疑陳恪那人有些愧疚,道:“抱歉了,陳恪,是我著急了...”
他算是發現了,整個陳家村的人就屬他的輩分最小,是個人都能對他直呼其名。
對那人道歉,陳恪沒做多言,嘻嘻一笑,問道:“陳家村就沒有喊我爺爺的?”
眾人發懵,半晌反應過來后,眾人也都帶起了笑。
有人笑著回道:“還真沒有,你高祖那一輩起輩分就小,不少剛出生的娃娃你都得喊叔伯。”
算了,他就沒那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