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日后,毛驤風塵仆仆趕回了京師。
之前他接了老朱旨意后,便火急火燎趕往了河南,剛到地方還沒歇口氣呢,又有了老朱召他回京的旨意。
沒辦法,圣命難為,只能再動身往回趕。
五六日的功夫,全浪費在路上了。
日夜不停的急行,就連睡覺都是在馬背上解決的,等到回京后毛驤兩*間磨損嚴重,已經不能正常走路了。
但老朱的旨意擺在那里,他卻也不得不忍著疼痛趕至了乾清宮。
可剛進乾清宮寢殿,便招致了老朱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
“咱讓你掌錦衣衛,就是為讓你能提早告知咱動靜的,你呢?有了事兒咱卻是最后一個知曉的,當咱是瞎子聾子呢?你若沒那個能力掌管錦衣衛,咱可隨時換人。”
老朱不滿,毛驤只能迅速認錯。
“行了,讓你的人給咱主意著各方動靜,咱兒子,朝臣,在咱病了之后都在做些什么。”
老朱吩咐后,毛驤還未出言,便聽得老朱再次開口,道:“此事給咱辦好,若再辦不好,咱隨時換人。”
錦衣衛的差事本就是得罪的,這些年毛驤為老朱辦這個差事,可得罪了不少人。
一旦被*掉了指揮使,那等待他是什么可想而知。
老朱再次威脅,毛驤只能乖乖領命附和,回道:“是是是,臣明白。”
***
五六日時間,京外的各藩王也都收到了些老朱和朱標雙雙患病的消息。
各藩王封地據京雖有千里之遙,但各王府屬官在京中也是有朋友故交的,平日書信往來自是少不了提及京中傳的沸沸揚揚的消息。
再加之各藩王自己在京中也是有自己的眼線。
無論有無那個其他的心思,至少朝中的動向是要掌握到的。
畢竟身份擺在那里,考慮的東西也會比常人多一些的。
開封,周王府。
朱橚遞上去解釋朱雄英在他府上做客詳情的奏折石沉大海,卻收到了老朱和朱標雙雙抱病的消息。
“父皇和大哥身體一向都康健的很,這怎么突然間都病倒了?”朱橚語氣中帶著幾分擔憂道。
一旁的王妃馮氏,則幫著分析道:“按理來講,父皇和大哥若真一道患病,肯定是會嚴防死守,絕不會泄露出任何消息來的,可如今此事竟搞的沸沸揚揚,看起來太不合乎常理了。”
馮氏分析雖有幾分道理,朱橚沒做否認,又道:“可能是因雄英的事事發突發,父皇一下病倒了,來不及對此事保密便泄露了出去呢?”
這種情況倒也是有可能的。
沒等馮氏說話,朱橚馬上又推翻了自己的結論,只道:“父皇雄才偉略,怎能考慮不到此事?即便真是來不及保密便泄露出此事,父皇也應有千萬種方式彌補的,怎又能一點動作都沒有?”
說著,又道:“難不成,父皇...”
不好的答案呼之欲出,朱橚并未說出口。
隨之,又道:“可既如此,母后也應會有會有行動吧?怎都不至于讓流言傳的沸沸揚揚的啊。”
之后,又分析道:“難不成,母后也病了?”
緊接著,帶著幾分懷疑,道:“父皇母后和大哥都病到無法理政了?”
這邏輯明顯有些牽強,都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怎喜歡朱雄英,也不至于三人同時都病了吧?
沉思片刻,朱橚道:“罷了,本王去封折子,請進命京為父皇和大哥瞧瞧病,之前母后的病是陳恪治好的,現在陳恪不在了,太醫院的人又被父皇殺了些,流放了些,剩下的那些也不知能否瞧好了。”
總之一句話,朱橚倒也并未想其他的。
***
另一邊,醫學院中。
王康在外面打聽了一圈回來后,臉色更不太好看,沖著幾個同僚,道:“毛驤剛被陛下召回京了。”
王康出言,有醫士道:“難不成,陛下那里已放棄尋找陳院士和太孫殿下了?”
此醫士出言,另一醫士馬上,道:“或許是陛下和太子的病情加重了?需毛驤回來維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