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醫士想來想去,再想不出其他合適的理由了。
“你說我們要不去看看陳院士的母親去,聽聞他父親早就去世了,是他母親拉扯他和個妹妹長大的,現在陳院士不在了,只剩下母親和妹妹,她們的日子怕是也不好過,我們跟著陳院士學了些東西不說,到這醫學院也多虧了陳院士,理應幫著照拂一下他家眷。”盧文斌提議。
王康受陳恪恩惠最大,若非陳恪,他兒子這輩子怕是都得瘸了。
即便這些同僚不去,他都得去。
對盧文斌的提議更是第一個附和,道:“行,那我們下了值便去。”
一眾人正吵吵著,商量該帶什么去之時,李德喜出現在外面。
以前李德喜出現那都是宣陳恪的,現在李德喜再出現,他們竟有些恍惚。
還未等開口,李德喜便率先道:“盧御醫,王醫士,陛下宣召。”
李德喜出言,盧文斌和王康第一反應是感覺自己聽錯了。
他們雖進了醫學院,但卻也是以盎鏃科為主的,不管老朱什么病應不屬他們專業吧?
現在太醫院缺人,卻也沒缺到這般程度吧?
“走吧,盧御醫,王醫士,陛下那里也耽擱不起。”
李德喜再次催促,二人才終于反應了過來。
不管具體情況如何,既然有宣召,肯定是要去的。
很快,盧文斌和王康隨著李德喜進入了乾清宮。
二人進宮做御醫也有些年頭了,若說他們還未給宮中貴人瞧過病,誰信呢?
二人雖是第一次進乾清宮,但腦袋微垂,快步跟于李德喜后面,并不敢四處張望。
在李德喜一路引領下,兩人進了寢殿。
寢殿當中,老朱正低頭批閱著折子,臉色紅潤,沒有絲毫患病的癥狀。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詫異不已。
在李德喜的提點之下,才終見了禮。
行禮完畢,老朱也不拖泥帶水,只道:“交與你二人個事情。”
盧文斌,王康洗耳恭聽,拱手道:“臣謹聽圣訓。”
老朱起身,走至御案前,道:“你二人從此出去,必會有人打聽咱的身體情況,知曉該怎么說吧?”
盧文斌和王康費解,一般情況下肯定是要往好了說的,可現在這種情況也不像啊!
既猜不中,便莫要胡亂猜測。
盧文斌和王康拱手應道:“臣愚鈍!”
老朱許是看到盧文斌和王康想到陳恪的緣故,對二人實實在在的回答,竟是冷哼一聲,道:“知道就是知道,陳恪那臭毛病倒是學了不少,既不是那便仔細聽著,從這里出去若有人找你二人打聽咱的病,給咱編個合適的病,告訴他們,要想辦法讓他們相信,誰找你二人打聽過了,再告訴咱。”
老朱這么說,盧文斌和王康差不多明白了。
這不就是裝病試探外面的動靜嗎?
“臣遵旨。”二人相視一眼,開口道。
領旨后,盧文斌和王康本應告辭離開的。
但王康卻鼓起勇氣,轉而問道:“陛下,這樣說來,陳院士是否也沒事了?”
老朱的病是因朱雄英被刺殺而引起。
既然老朱在裝病,那朱雄英被刺殺之事是否就不存在了?
既然朱雄英被刺殺之事不存在,那陳恪是不是也就安全了?
對王康的問題,老朱未應答。
而一直觀察老朱反應的李德喜,得到老朱的松動,隨之開口道:“王醫士只管放心,安樂伯福大命大,安全的很。”
既安全,那就行。
王康詢問問題的緊張以及對陳恪的擔憂終于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