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恪驚呼,所懷疑的與朱標如此一則,反問道:“這事兒是不是有誤會?”
畢竟距離那么遠,又不是親眼所見,說不準哪個環節就出問題了。
很明顯,老朱對陳恪所懷疑的這些并不買賬,沒好氣道:“屁的誤會,女人姓名家住何方都實實在在的記錄在冊了,還有屁的誤會,咱還以為他在開封真是濟世安民了,竟干出了如此混賬事,你此去開封,竟沒收到一點兒風聲?”
沒有就是沒有,沒必要為了迎合老朱故意說假話。
陳恪依舊不假思索,斬釘截鐵地回道:“沒有,臣此去開封只聽聞周王殿下是如何救濟百姓的,卻并未聽過什么強搶民女之事。”
陳恪出言,老朱并不采信,只道:“那為何轉眼之間,他強搶民女之事便在整個開封風靡傳播了?”
這他上哪知曉去?
“臣不知...”陳恪出言。
記得之前,老朱還因朱橚背著藥箱救濟災民而沾沾自喜。
這還沒多久呢?便又傳出了朱橚強搶民女之事。
臉被啪啪打著,心情能好的了嗎?
許是因喝多了的緣故,陳恪完全不顧老朱的心情,張口便道:“陛下,臣以為此事還當仔細查一下才是,說不準還真有什么誤會呢?周王可是陛下親子,陛下若都不能信周王,那誰還能再信周王。”
陳恪話里話外的意思,已說明此事上他是信任朱橚的。
若不喝酒,他是絕不會如此說的。
萬一朱橚若真做出了這種事兒,那他是很有可能跟著吃瓜落的。
沒情沒份的,白受牽連,可真是得不償失。
陳恪出言,老朱臉色雖不好,倒也沒動怒,一旁的朱標適時道:“陳恪所言有道理,還是查一下吧,看看這事兒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其實這事兒是很難辦的,光明正大的去查,一旦查實會讓老朱家的臉面更難堪的。
“父皇,要不遣個人私下走上一趟,看看情況到底如何,若屬實那什么都不說了,一旦不屬實也好給老五正名。”朱標又道。
朱標的意思很簡單,朱橚若做了此事,朝廷直接問責了便是,可若沒做的話,那便可光明正大的昭告天下了。
可如此的話,這便需要個可信之人。
老朱生氣也是恨其不爭,實則則是很護短的。
朱標出言,老朱沉吟良久,吩咐道:“陳恪,由你去一趟開封。”
他只是出了個建議罷了,怎又落到他頭上來了。
滿朝上下那么多人,怎什么事兒都找他?
陳恪還未出言,老朱便陰測測威脅,道:“好生想想宿醉沖撞圣駕是個什么罪,偷喝軍中禁物酒精又是個什么罪,想好了再做回答。”
現在是下值時間,他喝些酒怎么了?
朝廷只有不準官員出入青樓,可沒說不準飲酒吧?
另外,那酒精可是他弄出來的,他沒討要專利也就罷了,喝些又怎么了?
心中嘟囔,陳恪也并未敢當著老朱的面出口。
半晌不說話,老朱又道:“現在想不明白,等明日想清楚了再做回答。”
他現在是有些頭疼,腦袋的確也是慢了半拍,但該考慮的問題還是能夠想到的。
老朱出言,陳恪隨即道:“陛下吩咐,臣是該肝腦涂地,不辭辛勞,可臣現在管著兵仗局,眼看陛下規定期限只剩半月了,臣若去開封的話,往返一趟,至少得半月,到時候等臣從開封回來,兵仗局怕是早到了交任務的時間了。”
給他安排了那么多事情,還時不時的要把他差遣出去,他也沒有三頭六臂,怎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
“雄英,兵仗局火銃火藥的產出情況如何?”老朱問道。
他是兵仗局局使,那里的情況可也是了如指掌,干嘛繞過他去問朱雄英?不信任他?
對老朱的問題,朱雄英如實回道:“經過日夜趕工,完成了一半之上,按陳恪之前所定,每個三日進行一次抽查試射,未出過任何問題。”
朱雄英出言,老朱隨之又道:“剩下的那些半個月之內可否完成?”
按現在的這個進程,完成是完全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