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如實開口,道:“應當可以的。”
事實本身就是如此,朱雄英自是不會在老朱面前說假話的。
朱雄英出口后,老朱眼睛掃在陳恪身上也不說話。
那意思很明顯了,有你沒有一個樣兒,兵仗局之事可不足以成為借口。
老朱的眼神掃來掃去,沒辦法,陳恪只能開口道:“臣遵旨就是,那臣明日便出發。”
陳恪應答,老朱再無多言。
倒是朱標開口,道:“時辰也不早了,別回去了,就宿在東宮吧,明日一早再去收拾行李去開封。”
東宮那么多的房子,給陳恪留間睡覺的總是可以的。
朱標邀請,陳恪并未拒絕。
他現在眼皮子都在打架了,若現在回去,怕是得在路上就睡著了。
身邊連個人都沒有,若躺在大街上睡著,萬一出個什么事兒,那可就不好了。
回到東宮,朱標便把陳恪喊至身旁,溫和開口道:“陳恪,此去開封,仔細查查此事,看到底是個什么情況,老五在京中時,也沒發現他有這個癖好,怎會突然做出這個事情來。”
一個沒有這方面癖好的人,做出此事的確有些匪夷所思。
朱標溫聲細語的開口,陳恪再拒絕好像倒是他的不是了,回道:“殿下放心,臣會查明的。”
任務都已經接下來了,肯定是得做好的。
次日一早,陳恪回家收拾了行禮,帶了陳安九以最快的速度往開封趕去。
人越少,行動也能越迅速些。
之前碰到山匪,那是受了朱雄英的牽連。
現在沒有了朱雄英,刺殺他的幾率自是也少了些。
更何況,他離開神不知鬼不覺的,知曉他走的可沒幾個人。
日夜兼程,將近八九日的時間,陳恪帶著陳安九快馬加鞭之下終于趕至了開封。
到達開封,陳恪自是沒有先去尋朱橚。
這個事情,怎么說得先尋受害者,輪不到先去尋兇手的。
對受害女子的名字以及住處,陳恪已從老朱那里知道了些消息。
尋到城西的一戶人家,陳安九率先敲門進入。
“我家少爺路過此地,有些口渴,不知能否討杯水喝?”陳安九開口。
開門的是男主人,聽陳安九出言后,邀請著進入。
進了門,女主人偷偷摸著眼淚,卻還是起身道:“我去燒火煮水。”
沒有茶了,至少燒些熱水,方才算是待客之道。
陳恪卻沒那么多要求,再者說他也不是來喝水的,何必麻煩人家非得再去燒熱水。
“不必,給我那些井水就行了。”陳恪拒絕。
很快,井水端來,陳恪咕咚咕咚灌了幾口后,才出言問道:“家里這是出何事了嗎?我走南闖北的,各方也認識些人,不知可有何地兒是我能幫忙的。”
說是能幫忙,人才會開口。
你若上來就問你家女子是不是被周王搶了,人能告訴你才怪呢。
聽陳恪出言,夫妻兩個相視一眼。
片刻,女主人才哭哭啼啼的終于說清楚了事情的緣由。
“前幾天,家里突然闖進了一隊兵丁,說是周王府的人,不容分說帶起小女便走,說是要去周王府享福,之后又聽說,周王府的人搶了好幾家女子,之后我們還一塊去過周王府,不過連靠近都不得,便被趕走了。”
普通庶民在官府面前都沒什么話語權,更別說在皇親國戚面前了。
碰到被這些人欺負,還真就沒什么反駁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