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恪被那群兵丁帶走之時,還吩咐陳安九付了剛才吃飯的錢。
之后,陳恪陳安九連帶著薛家那女子一同被兵丁帶走。
幾人離開,也沒人顧得上與之前維護朱橚那人爭辯,紛紛討論起了陳恪身份來。
“那猛人是誰啊?周王府的人都敢打?打了不說,竟還敢主動找上門去。”
“我看那少年年紀輕輕氣度不凡,主動提及面見周王明顯是有備而去的,他那身份怕是非比尋常。”
“薛家掌柜,說不準那人還真就能救你家女子的。”
“能救是能救,可被周王抓去王府走了那一遭,名聲也算是毀了,怕是很難嫁到好人家了。”
女子的名節可比生命都重要,在周王府走上一遭,便等于是判了死刑,往后的人生之路怕是得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這個時候說出這話的人雖情商有些不太高,但卻也是大實話。
此話一出,整個酒館的人無人言語了。
薛家掌柜更是招呼著兒子匆匆離開,道:“有幾家女子也被抓到周王府了,我們便去尋他們,看他們有何解決的辦法。”
人多力量大,這么久了,說不準那些人便已經想到解決之法了。
薛掌柜招呼兒子離開,隨之卻又沖著酒館吃飯的人,道:“你們慢慢吃著不著急,結賬的話直接把錢放于桌上就成,再有新來的幫我解釋一下。”
好多人的飯菜才剛剛上來,總不能因他們有急事,就不讓人家吃完吧?
這也不是該有的待客之道。
薛掌柜開口,倒是有人主動起身,道:“誰還沒個難事呢,你既又有事,那我們便走了,你把門鎖了吧,萬一有什么人混進來,把酒館中的什么東西拿走可就不好了。”
現在走,錢照付。
有人帶頭,有人隨即放下碗筷付錢離開,有人則快速扒拉了幾口,也一并離開。
總之一句話,這些人倒也不錯。
碰上酒館有難事,都沒過分為難,皆都以最快的速度離去。
客人都走光了,薛家掌柜鎖了門,便帶著兒子尋找起門路來。
事情沒發生在自己身上之時,只會把之當成茶余飯后的一個談資。
一旦發生在自己身上,方才有種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挫敗感。
就在薛家父子忙著到處尋求門路之時,陳恪與薛家女子便也被帶到了周王府中。
記得上次陳恪到周王府,還是以座上賓的身份的。
這才沒多久,便變成了類似于階下囚一般。
到了周王府,薛家女子便要被帶著與陳恪分離。
沒想到那女子竟楚楚可憐的盯著陳恪,喊道:“公子,救我。”
這女子也就十五六歲的模樣,姣好的面容,楚楚可憐的樣子,還真讓陳恪無法說出那句拒絕之言。
罷了,誰讓他心底善良呢。
“讓她先跟著我,你們快去稟報周王,就說陳恪求見。”陳恪報上自己大名。
他的大名在這些兵丁面前是激不起什么波瀾,但他想著說出他的名字,這些兵丁報到朱橚那里去之時好增加能與朱橚見面的幾率。
可惜,他的大名比想象當中的還賤。
他出言后,領頭那兵丁咧嘴一笑,不屑道:“你以為你是誰,報與殿下,殿下就得見你不成?”
他是沒那個資格想讓朱橚何時見,朱橚就何時見,可好歹也是個堂堂安樂伯,朝廷五品大員,不應給一丘八如此奚落吧?
他好歹也是有脾氣的。
說著,陳恪拿出火銃相持而立,威脅道:“去,馬上通報周王。”
老朱最開始安排給兒子的護衛,那可都不是草包,大多數人可都見過血,面對陳恪的威脅自是鳥都不鳥。
“來啊,上。”兵丁招呼。
一眾兵丁躍躍欲試,眼看著一場惡戰就要開始,陳恪卻收了火銃微微一笑,道:“誤會了不是,我真的認識周王殿下,你們去通報一聲。”
雙拳難敵四腳,若真的正兒八經的動起手來,他怕還真不是周王府這些護衛的動手。
萬一在鏖戰中被傷到,那可真就得不償失了。
“少廢話,走。”兵丁刀劍加深相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