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陳恪一早便把陳月送至了東宮。
能夠進宮,不論是陳母還是陳月都是充滿期待與驚喜的。
畢竟皇宮,對于普通人來講是神秘的,也是高高在上的。
“哥哥,宮中好玩嗎?”陳月問道。
這話也就只有小孩子能問出來。
“這個...”
陳恪沒法回答,這個問題實在不好解釋,只能道:“你去了便知道了。”
凡是進宮之人,可沒幾人是沖著玩兒去的。
很快,陳恪領著陳月進了東宮。
一到東宮,朱芷芊便迎了上來。
見到朱芷芊,陳月愣了一下,隨之驚喜道:“黃芊姐,你怎在也這里?你也是來學習的嗎?”
朱芷芊出過宮幾次,與陳月也算相熟,但陳月卻一直不知朱芷芊的真是身份。
陳月傻乎乎的詢問,陳恪率先回道:“這乃郡主殿下。”
“郡主殿下?”陳月茫然反問。
沒等到陳恪的回答,朱芷芊則已經抓起陳月的手,也沒搭理陳恪,拉起陳月便走,道:“往后你便與我睡在一塊,我已經吩咐人給你準備好了。”
朱芷芊頭也不回,陳月回頭與陳恪欣喜揮手告別。
這小丫頭,還以為宮中是什么好地方呢,有她后悔的時候。
把陳月送入宮中后,陳恪便帶著陳安九去街上尋起了適用于弄澡堂的地方來。
由于這東西也算是個新鮮產物了,沒什么經驗可循,而他構想當中的一些東西又沒辦法用語言去說明,所以在很多事情上他也只能是親力親為了。
這個澡堂,他打算建在東城。
畢竟東城達官貴人居多,從他們手里賺銀子也容易些。
不過,正因為這里達官貴人居多,因而這里的房子也可謂是寸土寸金,準備轉讓的人少不說,而且可都不便宜。
以他現在的財力,實在沒辦法憑借自己一人之力把這個事情完成。
沒辦法,陳恪最后只能去尋了朱雄英和朱允熥。
畢竟這澡堂子有他們的份額,那些錢也屬天經地義。
在這個事情上兩人倒顯得頗為大方,陳恪剛一出言,自己兩人便表示愿意拿這個錢。
可老朱平日里就節儉慣了,朱雄英和朱允熥和自己的私房錢實在有限,即便都拿出來也是杯水車薪,根本起不到多大作用。
按理來講,這個澡堂子老朱也是占據份額的,理應要由他拿一部分。
可惜,沒人敢與老朱討要。
就老朱那脾氣,那身份,只有他與別人討要銀子的份兒,可從來沒有別人與他討要銀子的可能。
“陳恪,要不找我爹拿些?”朱雄英開口道。
建議倒是個好建議,可老朱沒拿銀子都有銀子拿,朱標拿了銀子,萬一也討要份額怎么辦?
到那時,分成五分,老朱家就占了四成,他豈不第虧死。
“算了,臣自己想辦法吧。”陳恪道。
以前他一窮二白之時,都能把四季小吃鋪子開起來,更別說些現在了。
辦法總歸是有的。
思來想去,他從四季小吃鋪子拿了些吃食,去尋了徐達。
徐達好歹也是個國公,家底肯定是有的,作為剛剛治好了病的救命恩人,借些錢應該還是可以的吧?
很快,陳恪拿著這些東西進了魏國公府。
此刻的徐達披了件外衣,正在院子里與徐允恭舞刀弄槍的對戰。
徐膺緒徐增壽兄弟兩個,則拍手稱贊著父兄兩人的對決。
見到陳恪進來,徐達收了手中兵器,道:“來,切磋一下?”
切磋個鬼,與你切磋,他怕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陳恪連忙擺手拒絕,道:“魏國公,你傷勢剛愈,還莫要劇烈運動為好。”
徐達不罷休,指著徐允恭道:“那讓允恭來。”
將門虎子,徐允恭可也不是蓋的。
陳恪這次干脆,直接道:“就我這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小身板,哪會弄這些玩意,這不是誠心為難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