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達也是在玩笑,陳恪即便答應,他也不會與之切磋了。
勝了陳恪勝之不武,傷了陳恪又有些不甚合適。
徐達哈哈一笑,道:“你小子好歹也是個伯爵,跟著我去軍中磨煉上幾年,建功立業肯定不在話下,非窩在一群文人中間,能有什么出息。”
他怕是也不算在文人中間,能識文斷字的人,他好像一個都不認識。
“父母在不遠游,我留在這里挺好。”陳恪給出了一個誰都無法拒絕的理由。
差過了這個話題,陳恪拿起手中的東西,道:“我打算把這四季小吃鋪子開到東城,魏國公怕是等不到我鋪子開業就得回軍中了了,趁著有些時間,我今日先把鋪子里的各式吃食都帶一些來讓魏國公嘗嘗。”
東西拿出,徐達也不客氣,直接把自家兒子一塊喊來。
誰吃了不重要,只要徐達能借錢就行。
“之前倒買過一次,確實挺好吃的。”徐允恭開口道。
畢竟也算有些名氣,肯定不會沒吃過。
在陳家父子吃的正香之時,陳恪帶著幾分不好意思,道:“有個事情,我本來是不準備為難魏國公的,但實在是沒辦法了,請魏國公一定幫幫忙。”
聽到陳恪這話,徐達不僅自己放下了手里的吃食,更是從自己兒子手中搶過,直接放了回去。
吃人家的嘴短,你都不吃,怎讓你不好意思。
“魏國公怎不吃了?”陳恪問道。
明知故問下,徐達沒好氣地道:“你小子這東西太難吃了,你還是說說,你找我何事吧?”
世界上最難的事情,無異于借錢。
為避免為難自個兒,還得是讓自己有錢才行。
“這事兒對魏國公來講,不算難事的。”陳恪道。
難事不難事的,說了才知道。
徐達等著陳恪開口。
陳恪躊躇了一下,終于道:“我想與魏國公借些錢。”
“借多少?”徐達道。
這個事兒對徐達來講不算什么大事。
“三千兩。”陳恪道。
這數目可不算小。
“你要那么多錢作甚?”徐達問道。
借錢可以,至少知道拿了這個錢做什么吧。
陳恪沒做隱瞞,直接道:“我準備弄個什么沐浴之處,提升百姓的衛生狀況,所有的東西弄完,三千兩只是保守估計的數目,魏國公放心,一年半載的,我便還你這個錢,實在不行可用錢莊的利息。”
只要弄得好,實賺到錢完全沒問題。
一年半載后賺這么多完全不成問題。
徐達沒說話,但明顯有些些許松動。
陳恪則又加了一把火,道:“我可寫下欠條,一年之后還三千五百兩。”
只要能緩解燃眉之急,五百兩完全不算個事兒。
一聽說要寫欠條,徐達急忙擺手否決,道:“別了,你小子的欠條沒人敢要,你給周德興寫了個欠條,可把他坑的不淺吧?”
周德興有這個結局雖說是他咎由自取,但多多少少的還是與陳恪有些關系的。
事實雖說如此,但對徐達所言之事,卻并不能輕易承認的。
不然的話,有人怕是會覺著,周德興無辜了。
周德興無辜,那有錯的不就是他了?
謀反之事,誰敢輕易涉足。
“哪有,但凡他沒有敲詐我的心思,這個欠條都不可能生效。”
所有的陷阱,都來源于人性的貪欲。
對于此事,徐達沒再多言,只吩咐徐允恭,道:“去挪對上三千兩拿來。”
徐達愿意借錢,陳恪的燃眉之急解決了,自是很高興。
“魏國公,你若還有想吃的東西直接與我說,我單獨給你做。”
三千兩都借了,單獨做些飯倒也沒什么為難的。
徐達那人一點兒不客氣,直接道:“行,等我想好吃什么了,再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