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李景隆又犯了輕敵之錯。
接著,陳恪再次解釋道:“關鍵是這里山高林密,是極易潛伏的,只要藏好了,等敵人一旦進入,便可扎緊口袋,來個關門打狗了。”
形容的雖然不怎么好聽,但事實確實就如那般。
不僅是李景隆,就連李景隆這方的其他人都有了著急。
陳恪卻是不急了,笑了笑道:“繼續吧,總歸會有殘兵敗將逃出去的。”
其實,若實戰中真碰到這種情況,那一千人早就已經潰不成軍了。
完全沒有戰斗力的情況下,怎能再繼續攻打。
之所以讓李景隆繼續,是因為陳恪在前面還有安排。
不說是潰不成軍的殘兵敗將,就是未受損的一千人,他都有那個信心讓他有去無回。
李景隆倒還想繼續,沐晟卻是出言直接打斷,道:“此戰沒有繼續進行下去的必要了,安樂伯一千人用到的不到百人,前面至少九百多人,而攻方這里最多只剩下丟盔棄甲的百人,沒有斗志的百人,怎會是守方的對手?更何況,前面易守難攻,再來一千人怕也難以取勝。”
沐晟答案一出,算是直接點破了這場比試的結果。
不用朱標再開口,李景隆隨之便道:“行,就算我輸了,再來。”
再來,再來,來個十次八次的,他還能干別的事兒嗎?
“再來倒是可以,得有個說法才行,三局兩勝?五局三勝?”陳恪笑呵呵地道。
無論是幾局,陳恪都有信心完勝他們。
“這次是我大意了,三局兩勝即可。”李景隆給出了一個答案。
若三局兩勝,他可只需再生一次這事兒便有結論了。
倒是沐晟帶著幾分謹慎,開口道:“還是五局三勝吧,我們對這沙盤不甚熟悉,還需多熟悉一下。”
這是沙盤上有讓他們熟悉的機會,可一旦到了戰場上,哪再有這么機會。
沐晟說話還是有幾分效用的,李景隆倒也沒再強硬堅持,只道:“行,五局三勝就五局三勝,這次我還來做攻方。”
冒進,輕敵是李景隆致命的弱點。
即便是能避免了之前的兩個坑,在別的地方還是會摔跤的。
只要抓住李景隆這個缺點,完勝完全沒問題。
“這里水可不淺,這還是沒下雨的一般水位呢,你沒船的情況下,怕是很難通過吧?”陳恪問道。
上次,李景隆被水淹。
這次,選擇了從上游走水路通過。
“我可與百姓征調船只。”李景隆道。
陳恪笑了笑,道:“這里乃軍事轄區,百姓的船只可不允許再此航行的。”
你不做準備,等需要用船了才去買,不覺延誤軍機嗎?
“這輿圖是你弄得,也不能你怎么說怎么算吧?”李景隆明顯不服。
不用陳恪說話,沐晟指了指河邊的標識牌,道:“這里有寫。”
說了幾次公道話,李景隆忍不住了,道:“沐晟,你到底是哪邊的?”
這話問的。
沐晟不假思索,回道:“你這邊的啊。”
這倒是回答的光明正大。
“那就閉嘴。”李景隆沒好氣的道。
說著,李景隆隨之吩咐,道:“那就扎竹筏過河。”
不怕浪費時間,過就過吧。
很快,竹筏扎起。
過了河,還未上岸,一隊兵丁突然沖出,手持火銃嚴陣以待。
“你...”李景隆氣急。
陳恪微微一笑,道:“這一個百戶所的人,我上次便已安排在了這里的,這是防守必要之路,怎能不做安排?”
經此一戰,死傷慘烈,只有少部分沖了出來。
之后,便是那片密林。
密林之處雖沒有放手的兵丁,但機關重重。
通過此地,又是一片傷亡。
再往前走,便又與第一局易守難攻處匯合了。
這次出口的是朱標,道:“本宮看此戰到這里也差不多了。”
這次從河中剛上岸時,李景隆這便死傷的已經就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