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陳恪教授的方法,劉修亮鼓搗完畢后,沖著陳恪喊了一聲,道:“陳教官,我這怎樣?”
陳恪頭也沒回,只給出一個答案,道:“再疊,跟個粑粑似的。”
劉修亮別看孤身一人到了京師,但家中也是有伺候之人的。
平日里連個被子都沒疊過,第一次疊,若能疊的有棱有角,鬼才信。
陳恪出言,原本照葫蘆畫瓢之人瞅了眼自己面前的被子,再無任何想讓陳恪發表建議的想法了。
片刻功夫后,湯醴把鼓搗了幾次都弄不成的被子往下一扔,喊道:“陳恪,這玩意軟綿綿的,怎能弄成有棱有角的豆腐塊?”
你弄不成,不代表人別人就弄不成。
陳恪指了指點將臺上的被子,道:“那不就是嗎?那是標準,只能比那個好,不能比那個差,明日開始考核,誰若疊不成,便抱著你的被子繞校場跑去,只有一上午的練習時間,下午進行隊列訓練。”
想要把被子疊的有棱有角,還得是邊被罰邊練習才行,一上午的時間根本達不到的要求的。
說著,陳恪又出言,道:“忘了叮囑你們一個事兒,不管怎么說,在這里我都是你們的教官,私下里怎么說由你們,當著我的面,還望銘記你們的身份,該喊我什么就得喊什么,規矩不能廢。”
陳恪陳恪的,你是學員,還是他是學員。
訓練安排下后,除了徐允恭幾個給個面子用心練習外,李景隆那邊也就沐晟用些心。
可李景隆一伙兒與沐晟故意拉開距離,明顯是把他排除在外了。
沐晟倒也沒有過分舔著,只埋頭想辦法刮著被子的棱棱角角。
那態度比徐允恭都認真。
...
下午的時候,進行隊列的訓練。
此項內容的訓練,是培養他們的團隊精神。
上了戰場是要相互之間協同作戰的,都不懂得配合同伴,如何能做好此事。
“稍息,左腳伸出...”
“立正,腳后跟并論...”
“齊步走,跨左腿,抬右胳膊...”
“跑步走,雙拳放于腰間,同時邁開左腿...”
陳恪親自示范,把各項動作要領一一講解了一遍。
之后,便下達了第一個命令。
講的再好,還是需時間操作的。
“沐晟,你距他們那么遠作甚,靠近些...”陳恪道。
聽到命令,沐晟往里挪動了幾步。
可惜,不過才剛抬腳,李景隆一行人齊刷刷又往旁邊靠了幾步,故意錯開了與沐晟的距離。
原因究竟如何,陳恪已從徐允恭那里聽到了些。
未等陳恪說話,沐晟帶著幾分自嘲一笑,喊了聲報告,得到陳恪同意后,才道:“我是否可一人一隊?”
若直接加入徐允恭,倒真顯得他告過密了。
可若單獨一隊,倒是在用行動自證自己的清白了。
沐晟出言,陳恪二話不說直接應允。
明知道沐晟的委屈,但陳恪卻并不能出言。
李景隆壓根就不信任他,他為沐晟辯解,又怎能有用。
得到同意后,沐晟直接與李景隆等人分開了一大段距離。
這下,直接變成了完完整整的三隊。
“我說一下,每日訓練結束,我會按隊伍,個人兩部分把每日的訓練成績張榜公布,最后的考察以每日的成績,我會如實與陛下匯報。”
平淡如流水的訓練只會讓他們得過且過。
可若加些成績的較量,反倒是能夠激起他們對成績的重視。
當晚,第一張成績便出爐了。
由于是剛開始,考核的只有早操一項。
很明顯以徐允恭為首的甲隊拿了個倒數第一。
陳安九剛張貼完排名,一眾人便轟的一聲圍了過去。
“這怎只有早操一項?”有人驚奇。
考核的若只有早操一項,未免單調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