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盤對戰完成之后,便是拳腳了。
弄這個拳腳,目的只是為讓老朱看一下這些全員的身體素質。
因而雖為兩兩對戰,但并不比輸贏,主要還是以切磋為主。
一炷香的功夫,切磋完成。
對之,老朱態度一般,只道:“每日該怎么訓還怎么訓,隨時候著咱的旨意。”
這些學員的訓練雖已完成,但該怎么用還得尋合適的時機才行。
老朱安置,不用陳恪多言,一眾學員便齊齊回道:“遵旨。”
陳恪只不過是教官,這些學員首先還得聽老朱旨意才行。
老朱下了旨,若陳恪出言后這些學員才知回答,那可會讓老朱不舒服的。
讓老朱不舒服了,那還有好日子過嗎?
學員回應,老朱又道:“已訓練三月了,從今日起沐休三日。”
三個月沒出過營地,總得留些時間歇息一下的。
老朱開口,一眾學員頗為高興,應道:“謝陛下!”
憋了三個月,終于能出去放飛了,肯定高興。
“那臣?”陳恪問道。
他只不過是這軍將大學堂的代理教官而已,不能與這些學員一起留在大學堂吧?
他若留在大學堂了,兵仗局和太醫院的事情誰管?
“從即日起你回太醫院任職吧,再有幾月醫者選拔便要開始,你在此多上些。”老朱道。
現在醫者都已有醫者進京了,這個事情必須得做好。
陳恪應道:“是。”
老朱一家離開大學堂之后,所有學員便都開始收拾行禮準備離營了。
待了三月,眾人脫離牢籠的希望頗為迫切。
湯醴一邊收拾行禮,一邊出言,道:“我們要不先去看看九江哥吧,也不知道他的病好了沒。”
畢竟從小一塊玩到大,只因些誤會便斷絕了情義也有些不太值當。
湯醴提議,常森鄧銓紛紛附和。
說著,湯醴又道:“那行,我們一會兒便去,把沐晟哥也喊上。”
李景隆雖誤會了沐晟,但很明顯沐晟對之并不計較。
湯醴提及要去探望李景隆時,沐晟二話不說便應了下來。
幾人收拾好準備離開時,還特意與陳恪打了個招呼。
按理說,老朱已讓他回太醫院了,學堂的事兒與他沒多大關系了。
但他想著,好歹做了這么長時間的教官了,怎么著也該把最后一班崗戰好,看著這些學員平安離營。
“陳教官,我們走了。”湯醴道。
陳恪應答,沐晟隨之道:“陳教官,謝謝你這三個月對我們的訓練。”
沐晟道謝,湯醴等人也跟著紛紛致謝。
陳恪只是做了自個兒該做的,沒想過讓這些人感謝。
對這些人的致謝,陳恪微微一笑,道:“謝就不必了,只要你們別再在背后敲我悶棍就行了。”
陳恪開玩笑,湯醴等人有些不好意思了。
畢竟,他們都曾對陳恪出過手。
沐晟解釋道:“陳教官,那個事兒是我的主意...”
再糾結那個事兒還能如何,難不成還能把沐晟他們打上一頓不成?
未等沐晟說完,陳恪便抬手打斷,道:“罷了,我只是開玩笑,我說過這事兒不提了。”
既不提,那便沒必要在糾結這個話題了。
陳恪岔過話題,開口道:“離營之后準備去何處?”
這完全是普通閑聊。
湯醴回道:“哦,我們準備去看看九江哥。”
看九江哥,你們去看人家,還得人家愿見你們。
對此,陳恪并未多言。
說的多了,倒顯得是挑撥他們與李景隆的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