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恪笑了笑,道:“行,應該的,沐休時間寶貴,快去吧。”
等學堂的學員差不多都離開后,陳恪才與徐允恭幾個離開。
離開學堂后,他們率先要做的當然是去四季小吃鋪子飽餐一頓了。
賺的再多,范深財迷的本性依舊改不了。
剛一進鋪子,范深便吆喝道:“把鋪子不好的吃食拿些來。”
鋪子的伙計瞅見同來的一伙人,并未馬上應答。
雖說范深也算是鋪子半個東家,可那是基于沒有陳恪袁朗劉修亮之時。
他們三人在的時候,范深說話還真不一定能算的。
果不其然,范深才一出口,劉修亮便招呼道:“別聽他的,把鋪子的招牌菜多拿些來。”
賺錢是為享受的,若有錢卻不花,那是守財奴。
“是。”伙計應答。
范深卻不高興了,道:“什么叫別聽我的,好像這鋪子沒你的份兒似的,省點兒最后你不也分一份嗎?”
這倒是實話,范深雖摳,但省下來的是他們幾個平分的。
辯駁中,徐增壽道:“既要吃當然是吃些好的了,撿好的拿,我付錢。”
有人付錢,這事兒本來不必再做爭論。
可在自己家鋪子請客,還用別人掏錢,這傳出去怕是得笑掉人大牙的。
陳恪當即拍板,道:“付什么錢,挑選鋪子賣的好的來,多拿些。”
鋪子的事情,陳恪最有話語權,陳恪開口,此事自是定下了。
很快,各色美味佳肴擺上。
學堂的伙食雖也不錯,但與四季小吃的相比還是差些火候的。
正吃著,沐晟湯醴常森鄧銓四人走進。
進門瞧見陳恪也在,便毫不客氣便坐于了陳恪一桌。
得,之前只請了徐允恭三兄弟,現在直接多了四人。
范深的臉色瞬間耷拉了下來,沖著湯醴等人沒好氣地道:“你們這是知曉我們在這里,故意來蹭飯的吧?”
湯醴這些人,再怎么著吃頓飯是沒什么壓力的。
不至于為了一頓飯算計的這么清楚。
面對范深之言,湯醴拋來一個白眼的,道:“我們幾個碰巧來吃,哪知陳教官也在。”
說著,沐晟便道:“要不我們分開坐吧?”
分開坐那便是鋪子的普通客人了,該花的錢一分都不能少。
范深財迷了,陳恪可不能顯得那么小氣,道:“不用,好歹這么熟了,既然碰到這頓飯也該請你們吃,今日想吃什么盡情吃,不必客氣。”
很快,桌子上又添置了幾盤新鮮的菜肴。
“李景隆的病好了嗎?”陳恪問道。
他自把李景隆送回家后,便再從未見過他。
對陳恪詢問,湯醴帶著幾分不快,道:“哪有什么病,我看他從始到終都是裝的。”
這是怎么了,湯醴不是九江哥,九江哥,喊的挺好的嗎?
陳恪詫異,常森又道:“我們倒是見到九江哥了,他見到沐晟哥后,臉色很差,沐晟哥一再解釋,九江哥說什么的都不信,最后還罵我們都是見風使舵的小人,我們又說我們在學堂這三月學到了些東西,讓他病好了就回去,九江哥竟直接把我們趕了出來,還說永遠不與...陳教官你為伍。”
雖是意料當中,但親耳聽到后,陳恪還是下意識摸了摸鼻尖。
與周驥或許是有些仇怨,但與李景隆可沒什么利益沖突上的事情。
他都不知道,李景隆對他的反感為何會如此之大。
“算了,每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不說這個了陳恪邀請,美食面前,眾人也不再考慮這些不愉快。
吃過飯后,陳恪又請眾人去泡了澡。
上次在澡堂子發生了不愉快,也沒泡好,今日總得補上的。
“陳教官,上次我們在此打架,你這澡堂子損失不小吧?損失了多少,我們也拿些。”沐晟主動道。
當時,沐晟若愿拿錢,陳恪肯定要上了。
可現在,他都說此事不提了,若再拿了錢也不甚合適。
陳恪直接擺手拒絕,道:“不必了,沒多少,行了,我說這事兒過去了,你們也別糾結這個事兒了,自離開學堂,我便不再是教官了,往后你與袁朗他們一樣,直接喊我陳恪就好。”
出了學堂,還喊教官也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