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國公只管放心便是,我等已經按曹國公手術之處做了嘗試,目前那個病患恢復良好。”
當初給馬皇后做手術時也沒找個人嘗試,傻乎乎的直接就上了手。
好在成功了,若失敗,那不是個大麻煩嗎?
不過說來,馬皇后的情況要比李文忠的更嚴重。
即便練手,也沒那么多時間等著看最后效果的。
“有勞了。”李文忠客套應道。
正說著,一旁的盧文斌便喊道:“陳院使,手術所用之物悉數準備完畢,隨時可以開始。”
既已準備完畢,那當然是越早開始越好。
早些做完,早些了事。
“行,馬上開始吧,太子殿下還等著曹國公的情況呢,把進展告訴太子殿下一聲。”陳恪吩咐道。
朱標在這里等著消息,也就意味著老朱也在等著。
不告訴朱標可以,老朱那里怕是隨時都得知會著。
陳恪吩咐,王康與侯在門外準備當傳聲筒的醫士,道:“手術馬上開始。”
剛吩咐完,陳恪便端來麻藥,道:“曹國公,喝了他睡上一覺,醒來后身上鐵彈便可悉數拿出了。”
被動接受治療的病患,需要灌藥。
主動接受的,自是自個兒喝了就成。
接過陳恪遞來的碗,李文忠遲疑了。
不就是個麻藥嗎?至于這么糾結嗎?
“安樂伯,你說句實話,我喝下這麻藥后,是否有可能就此醒不過來?”李文忠問道。
原來是擔心生死啊。
陳恪一本正經,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給了專業的答案,回道:“任何一場手術都有可能會造成生命危險,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曹國公肩胛處的這個距離心臟的位置頗近,手術中一旦造成不當,便會傷到心臟引起死亡。”
醫者又不是死神,哪有那個能力操控生死。
醒來醒不來的,哪是他能說的清楚的。
不過,他現在說這話夠專業,完全也是實話。
聽了陳恪所言,李文忠眉目緊鎖,不知在想什么。
陳恪隨之又給出了幾句寬心之言,道:“不過,曹國公你也可放寬心,為了保證這場手術的成功,陛下還特意找了人讓我練了手,把握我還是有的,至少有十之七八的可能。”
一場手術能保證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基本就能實施的。
陳恪開口,李文忠帶著幾分吃驚,開口道:“你說你之前的嘗試是陛下安排的?”
不是老朱安排,他上哪找那么合適的病患去?
從被練手那人那里,陳恪也知曉了些情況。
李文忠如此吃驚,也能夠理解。
畢竟作為一個差點背叛自己之人,老朱該有的做法是應該把他給直接咔嚓了,而不是在其患病之時還找人給他瞧病。
“是啊,當初我回了江寧祭祖,是陛下遣李公公把我喊回來的...”陳恪叨咕著自己的不易。
一年好不容易才祭一次祖,他容易嗎?
之后,又道:“當然,我做了這個太醫院的院使,自是需隨時候命才是,做這些都是應該的。”
疾病不會沐休,醫者自是也不會有沐休之日。
李文忠眼神帶著幾分迷離,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