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李文忠后,陳恪便與盧文斌王康商議起這些事情來。
晚上回家,剛一進門,陳安九便走近,報道:“伯爺,陛下來旨意了,賞銀一千兩,還有些綢緞。”
聽到此,陳恪是詫異的。
最近這兩日他也沒做什么事啊,為何要給他賞賜?是李文忠那個事情的?
可懲處的旨意早就下發了,為何給他賞賜的會這么遲?
“圣旨呢?”陳恪問道。
因為何事給他的賞賜,圣旨上總會說明白的。
很快,陳安九遞上了明黃色的卷軸。
圣旨上面的洋洋灑灑的東西很多,匯總起來的意思是,陳恪戳破了破壞天家親情之人的陰謀,乃大功,因而也才會賞賜了那些東西。
了解了因何賞賜,又瞧到了賞賜的東西,陳恪覺他有些誤會老朱了。
老朱也真是的,既然要給,干嘛還要壓兩日,直接給了他不就成了。
心中雖嘀咕著,但臉上的欣喜不言而喻。
次日,陳恪當值前,先去尋了老朱。
這些賞賜雖說是他應得的,但總得表示一下感謝才是。
這樣,老朱下次再給他賞賜時,或許就能早些了。
東暖閣中。
陳恪見禮后,便一個勁兒嘿嘿傻笑著。
老朱瞅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有話話說,有屁快放。”
什么人嘛,好歹也是個九五之尊的皇帝,能不能別這么粗俗。
陳恪收斂了笑意,奉上手里的東西,道:“陛下,臣前些日子不是為查曹國公手書的事情打磨了個放大鏡嗎?剩了些邊角料,臣又鼓搗出了個東西,陛下瞧瞧。”
放大鏡既然能打磨出來,那再弄個望遠鏡出來自是不成問題了。
拿起陳恪的東西,老朱左右端詳了半晌。
陳恪道:“陛下移步,放于雙眼處往遠處瞧。”
望遠鏡本來就是看遠處東西的,當然是得往遠處看的。
老朱起身,走至門口,在陳恪的指點下,沖著遠處望去。
遠處殿上面的飛檐都能瞧得一清二楚。
老朱面露欣喜,問道:“這是?”
陳恪回道:“臣取名為雙筒望遠鏡。”
反正意思就那個意思,怎么取名并不是關鍵。
“此物能瞧多遠?”老朱問道。
陳恪回道:“現在這個三四百步是有的,再精細些可瞧個千八百步,有的應該能瞧到月亮處,把上面的山體什么的都能瞧清楚。”
后世的那種天文望遠鏡,是能瞧到月亮上的,陳恪可沒說假話。
老朱不置可否,陳恪吹牛無所謂,只要這望遠鏡能發揮優勢便好。
拿了望遠鏡,老朱道:“此物你早就弄出來了吧?”
陳恪剛才說是在為李文忠弄放大鏡之時順道弄出來的。
李文忠的事情都已經過去好幾日了,這東西不也是早就弄出來的嗎?
陳恪無從回答,不就是兩三日之前嗎?這算不上早吧?
陳恪不說話,老朱又道:“之前沒準備給咱吧?”
之前準備給不準備給的重要嗎?他現在不是給了嗎?
被問了幾句后,陳恪終于反應了過來,道:“之前臣一直忙著曹國公的病,沒顧得上,昨日曹國公回家了,臣才想了起來。”
理由倒是合適。
老朱不再追問,直接道:“行了,東西咱收著了,你不是說,還能再往遠處瞧嗎?再做精進。”
能精進當然是有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