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同樣被淘汰之人,本來想要跟著喬云喝口湯的。
可現在喬云都已經走了,那他們還哪有再有留下的必要。
最后只能紛紛而走。
留下的醫者去看排名,被淘汰的醫者落荒而逃,貢院門口瞬間清凈了。
陳恪正準備抬腳返回貢院時,身后突然想起了一道聲音。
“安樂伯,請留步。”
陳恪駐足,扭頭,李德喜站于一邊。
李德喜的出現,代表老朱要召見他了。
他也正好需把第一輪的結果與老朱做一下匯報的。
見到李德喜出現,隨之道:“是陛下召見我了吧?走吧!”
陳恪說的主動,李德喜倒是不用主動開口了。
很快,陳恪與李德喜一道進入了暖閣。
暖閣中,毛驤也在。
毛驤作為老朱的眼睛和耳朵,留在老朱身邊也并不稀奇。
進入暖閣后,陳恪先行見禮。
在陳恪見禮的功夫,李德喜便報道:“陛下,在奴婢到達貢院門口時,醫者圍堵貢院之事便剛剛被平息,奴婢便直接召了安樂伯。”
李德喜這也是在對老朱的旨意做一個詳細匯報。
李德喜的匯報讓陳恪有些明白毛驤出現在暖閣的用意是什么。
怕是在找老朱匯報之前發生在貢院門口的事情吧?
毛驤做的就是這個事情,朝中上下任何的風吹草動,毛驤都會如實匯報到老朱那里,這倒也無可厚非。
只是,毛驤那眼神在他身上掃來掃去的是幾個意思?
就在陳恪與毛驤眼神交錯的時候,老朱出言喊了一聲,道:“陳恪,第一輪選拔的結果已經出來了?”
老朱的喊聲,讓陳恪馬上回過神來。
為了與毛驤斗氣,惹老朱不高興不值得。
隨之,陳恪嘿嘿一笑,拿出了早就準備給老朱的折子,雙手奉上道:“是,臣的折子早就準備好了,臣本想安排好那些考官甄別方子后,就與陛下匯報的,可惜甄別還未完成,便有淘汰之人,心懷不滿,在貢院門口鬧事了。”
鬧事之事不是關鍵,選拔結果才是重中之重。
老朱從李德喜手中接過專呈的折子。
折子打開,一手帶著幾分剛勁有力的硬筆字躍然紙上。
老朱大吃一驚,問道:“這是你寫的?”
你的字可以寫的差,可若是讓人代替,那就不合適了。
畢竟是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在硬筆上,陳恪還是有這個自信的。
陳恪直接回道:“是,搞那個醫德評分,需要讓病患來選擇,臣向來很多辦法,思來想去的,最終敲定了這個辦法,以雞毛沾墨書寫,從可操作性來看,要比毛筆強一些。”
硬筆,是個人都能寫。
可若論書法的話,兩者的難易程度沒什么差別。
瞅著折子,老朱道:“這也不是能寫好嗎?咱還以為這輩子都被你那手狗爬一樣的自折磨了。”
不管怎么說,老朱能接受他的硬筆字就行。
其實,雞毛筆與后世的那種中性筆在流暢度上差太多了,若是給他個那樣的中性筆,他能寫的比這個好很多的。
陳恪笑了笑,帶著些不好意思,道:“剛學字的時候,臣就是用石頭在地上寫字的,突然要用毛筆寫字了,臣實在是寫不成,陛下,臣往后能否一直用這個雞毛寫折子?”
因折子書寫不整齊,有多少人遭了殃。
今日這個只是嘗試,往后是否還能如此,那是得老朱同意的。
老朱沒直接給出答案,只道:“別讓人再看到你那手狗爬一樣的字就行。”
按老朱這個意思,這是答應了、
陳恪二話不說,隨之道謝,道:“謝陛下。”
該客氣的時候就得客氣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