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院自打掃完畢的次日便開始正式授課了。
授課的主要內容主要就是手術治療。
剛開始陳恪以此法治療時得到了不少來自于盧文斌王康等御醫的阻力,現在經過一段時間的發展,醫學院培養出來的那些專攻戰傷治療的醫者在邊軍衛所中發揮了不少作用。
經這些醫者的治療,邊軍衛所的傷亡率得到了極大程度的降低,自然也就使得開刀動手術的治療方式逐漸被人們所接受。
況且,凡是參加這次選拔的醫者,皆都知曉將來對他們的安排。
既然是要進醫學院,那自然也就會把陳恪開刀治療的方式放于首位。
那些頑固不化,對此實在不愿接受之人,自是也不會參加這次的醫者選拔,更不會進入醫學院。
因而,醫學院這次教授不會再有任何阻力,教授起來也相當容易。
開刀動手術之余,這些醫者便會相互交流他們平日診病所碰到的疑難雜癥。
一種病情放于不同病人身上會有不同的情況,而不同醫者對同一種病癥又會有不同的解法。
把這些病癥拿出來,相互之間探討,也可提升自身醫術。
一個醫者的醫術能得到提高,最后受益的還是病患。
一切能有條不紊的進行,陳恪也能省些力氣,每日按時往醫學院跑上一趟。
有解決不了的問題,他幫忙解決一下。
那問題若他都解決不了,那就放出來大家一塊解決。
反正能解決那就解決,解決不了也不能瞎解決。
畢竟醫者做的是治病就救人之事,一旦失誤那就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
一日,陳恪從醫學院下值后便去了東城的四季小吃鋪子。
這里之前有范深幾個幫忙操持著,他也無需多上心。
現在范深幾個去了軍將大學堂,沐休時間比他的還少,四季小吃鋪子的事情也只能由他多操些心了。
操心這些事情其實也是應該的,畢竟這都是私產,多少都能進了他腰包,該上心就得多上些心才是。
鋪子門前,一個蓬頭垢面的老婦正乞求著討要吃的。
誰能沒有個難處,碰到這種情況,鋪子多數都會施舍些。
當然,若那些有手有腳之人因懶得動,三番五次上門討食的,陳恪也不會慣著,像這種人一律不會給一口吃的。
陳恪走至門口,瞧著鋪子中有張空桌,直接招呼道:“進來吃吧。”
老婦倒是挺拿心,連忙擺手道:“不了,不了...老身在這里吃了就成。”
陳恪開口,鋪子的伙計隨之上前,扶起老婦道:“我家伯爺都開口了,進了吃順便也歇歇腳。”
能有個地方吃口熱乎飯再歇歇腳,自是極為愜意的。
幾個伙計熱情相邀,老婦躊躇片刻,終于還是踏進了鋪子。
進入鋪子后,陳恪直接把老婦安排至了一處角落。
坐下后,幾個伙計把之前給老婦拿出的吃食擺在了桌上。
陳恪坐于老婦旁邊,把桌上的茶水倒上,放于老婦面前,道:“先喝些水,慢慢吃,不著急。”
瞅著老夫雖落魄,但無論手上臉上都不似他娘那般粗糙,看起來并不像是受過苦的人。
這樣的人即便出門,怎么著都得有個陪同之人,不應是如此的落魄。
陳恪問道:“是來京城走親戚的?可有需幫忙之處?”
現在他在京中也算有些臉面,老婦在京中若有個需要幫忙之處,他也是能幫上忙的。
或許是因這一餐的緣故,老婦吃的雖急,但對陳恪的詢問依舊做了回答,邊吃邊道:“老身是來京中尋孫女的。”
這么大歲數了尋孫女,家里也沒人陪同?
陳恪又問道:“孫女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