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客。”陳恪直接開口。
這聲送客算是斬斷了與陳家村的所有聯系。
說著陳恪扭頭就走。
陳家族人聚賭被抓現行,丟的也是陳興盛的臉。
陳恪毫不客氣的離開,陳興盛也只能冷聲道:“去祠堂。”
如何懲處,陳恪說不關心還真就不關心,與陳興盛等人分別后,陳恪則直接吩咐郭六招呼了莊園上的所有人。
自他拿下這莊園后,還未好生與莊園中的人認識一下。
若不是今日他回來一趟,怕是永遠都沒這個機會。
沒用多久,莊園的男女老少被聚集到了打谷場之上。
打谷場中四周雖點了不少火把,但仍舊看不太真切,只能看到稀稀疏疏的一片片人影。
“自陛下把此莊園賜予我后,我還不曾與各位見過面,若非郭六與我說了些發生于莊園上的事情,我也不會把你們聚集起來,你們是我莊園上的,陳家村的人若只是忙不過來尋你們幫個忙,這倒也可以,可若是他們把自己該干的都托給你們,這就不成了,往后再有這樣的事情你們可以拒絕。”
陳恪得先表明自己的態度,讓他們清楚自己的立場。
在下面的一片嘈雜聲中,陳恪接著又道:“無論親疏,我需要的是那種能勤勤懇懇埋頭苦干之人,就如郭六,他耗費四月之久,弄出了番薯,這種東西較水稻的產量至少可搞高出一倍,且比水稻更易充饑,從現在起,我們莊園要搭理扶持番薯的種植,地,人手都由郭六來挑選,此事若能夠弄成,那絕對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
說著,陳恪又道:“賞郭六銀三十,并為其在莊園重新蓋房。”
三十兩對于這些莊戶人來講,已是不少了。
另外,在莊園為之蓋房,這也是怕頗為實在的。
陳恪出言,眾人竊竊私語外,多了幾分羨慕。
陳恪隨之道:“郭六種出了番薯,你們也可種其他的,三十六行行行出狀元,別小看你們手里的這些莊稼,只要你們用心伺弄,它們會回報你們的,你們若能也如郭六把糧食的產提升了,亦或者是弄種出實用性的其他作物來,我也會不吝嗇獎賞你們的。”
實踐出真知,若想把糧食的產量提升上去,還得是這些莊戶們。
而能夠促使這些莊戶們在此方面下苦功的,也就只有獎賞。
“行了,我要說的就這些了,總之一句話,好好干,我不會虧待你們的,另外你們若遇到困難,也可提,莊園上會盡量幫著你們解決的。”
只有這些莊戶們賣力了,他的收成才能好。
陳恪給這些莊戶們說了些話,也算是與他們表明自己的態度了,更是給這些莊戶們吃下的一顆定心丸。
之后,陳恪便與郭六回了他家。
回去的時候,陳安九已經在等著了。
“伯爺...”陳安九喊了一聲。
陳安九是陳家村的人,用著倒是可行,但他若要站在陳家村的立場,不再跟著他,他倒也不勉強。
尋個手下并非是個難事。
未等陳恪詢問,陳安九小心翼翼地率先道:“伯爺,村里的事我都聽說了,我還能跟著你嗎?
陳安九若不愿意,陳恪自是不會勉強。
“你自己看著辦,你包括府里以及澡堂子鋪子的那些人,他們誰若不愿意干了都可回來,另外你可轉告陳族長,我爹,我大父的墳我也可遷走。”
從祖墳把他爹和他大父遷走,或許并非是他們所愿,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他可不會因此就讓陳家村的人在他莊園里作威作福。
若任由此發展下去,他怕是也會被連累的。
陳恪開口,陳安九帶著幾分失落,道:“伯爺,陳家村的大部分人包括我都愿跟著伯爺,參賭之事只是少部分擅自所為,陳家祖訓子弟不得參賭,這也就是族長提前不知。”
陳興盛若知曉卻不去管,陳恪對他更鄙夷。
“參賭之事陳族長不知,那陳家村的人使喚莊園的這些莊戶們給他們干活,陳族長是否知曉...”
陳安九也只是剛回來,他了解的還沒有陳恪的多呢,自是沒辦法回答陳恪的問題。
頓了一下后,陳安九才道:“伯爺,族長說你永遠都是陳家子弟,請你去一趟祠堂,說是要動家法懲治那幾個參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