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時間做族長?京中一大堆事情呢。”陳恪道。
陳安九回道:“族中的事情,家明叔會先幫著打理。”
有人幫著打理一下,倒是可行。
“伯爺,族里人都不反對你做這個族長的,若是可以的話,要不先試試,實在不行的話,再取消也成,族長手指頭還留著血,不然...”
這是試試不成再取消的嗎?
說著,陳恪轉而道:“算了,你先找間干凈的房子,再幫我燒熱水,準備些石灰和鹽。”
斬掉的指頭,在神經還未死亡之時,倒是還可接上的。
接了手指頭,再考慮做不做這個族長。
沒想到,陳興盛執拗的很,非得讓陳恪先答應了做族長。
不然的話,就絕不會起來,也不會接這個手指頭。
好像他想給他接似的。
僵持了半晌,還是陳恪妥了協,道:“行,我做,我做行了吧。”
就沖著陳興盛這樣,他若不答應,他們怕是還真就不會起來了。
“來,拜見族長。”
在陳興盛的帶領下,眾人紛紛給陳恪見了禮。
見禮完畢,陳恪便成了陳家的新任族長。
“行了,都起來吧,斷指的留下,其他人都走吧。”
這可是個精細活,比任何一場手術都難。
畢竟除了接好之外,還要保持最大程度的靈活度,不然接了沒什么用處,還接個什么勁兒。
***
早朝,陳恪作為進了老朱眼的人物,他的缺席老朱怎能不知。
在眾朝臣見禮之后,老朱沖著朝臣瞅了一眼后,便問道:“陳恪呢?”
老朱出言,沒人說話。
“鴻臚寺。”老朱點名道。
鴻臚寺其中的一個職責就是負責官員的告假。
被喊到名字,鴻臚寺寺卿走了出來,報道:“臣這里并未接到安樂伯的告假。”
“錦衣衛。”老朱又喊道。
蔣瓛他不是監察著群臣嗎?陳恪早朝都缺席了,他怎沒第一時間稟報。
被喊到名字,蔣瓛回道:“昨晚安樂伯便出城了,應是去江寧了。”
陳恪老家在江寧,老朱也是清楚的。
“成天往江寧跑,干脆住那里算了。”老朱丟下了一句。
隨之又問道:“太子,你那里是否接到陳恪的告假了。”
上一次陳恪告假就是與朱標打的招呼。
老朱很給朱標面子,只要是與朱標說了,老朱也完全認可。
朱標頓了一下,才回道:“說了,兒臣忘了與父皇稟報此事了。”
朱標這一停頓,便可知陳恪到底是否與朱標打過招呼了。
下了早朝,老朱把朱標招致跟前,問道:“陳恪是否真與你打過招呼了。”
面對老朱的逼問,朱標微微一笑,道:“兒臣錯了,不該欺騙父皇,兒臣這也是擔心若不這樣幫著陳恪打馬虎眼,父皇不好寬宥陳恪。”
老朱看起來對陳恪橫眉冷對的,卻沒少袒護陳恪。
“哼,那小子一天不惹事,心里就不痛快,等他回來,馬上讓他來見咱。”老朱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