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根他本想等貨物賣出,再付租倉房的錢。
畢竟他才剛從海上死里逃生,又千里迢迢趕到此處,手頭的也沒什么現錢。
租給霍根的那掌柜瞧他那么多的貨物,也不至于克扣掉他的幾個倉房錢的,也就沒逼著要。
可哪能想到,霍根有一天突然說自己的貨被騙光了。
那掌柜覺著是霍根在誆騙他,不說一天,就是一個時辰都不容了,非要與霍根討要。
霍根被逼的沒辦法,最后只能把身上重要之物抵押付上了倉房的錢。
之后便把自己被騙的事情告到了官府,可官府的人對之并未有過多重視,只讓他回去等結果。
結果倒是可以等,可等結果的時候也得吃喝啊。
沒辦法,霍根也就只能做些活兒養活自己。
聽了霍根所言,陳恪也算把他被騙的經過都搞明白了。
陳恪隨之又問道:“你的那些貨物都有些什么,市場上若能碰到出售這些東西的人,也能迅速抓到那騙子。”
這種希望其實并不是很大,既騙了人,便不會馬上把這些抖摟出來的。
若想販賣,那至少會等這個風頭過去之時。
霍根當即回道:“祖母綠,瑪瑙,象牙,和一些龍涎香。”
這都是較為名貴的東西啊,怪不得會被人瞅上。
“行,我會想辦法的,你現在莊園安心住著吧。”陳恪道。
現在只是知曉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而已,若想抓到騙子那還得好像想辦法才是。
騙子都是較為敏感的,不會輕易上鉤的。
之后,陳恪便帶著陳安九回了京師。
霍根他被騙的地方在京師,并不在江寧,想要尋這騙子的蹤跡還得到京師。
回了京師,陳恪便把與霍根見面的情況報到了老朱那里。
畢竟無論是抓騙子,還是將來霍根出海,那都是需要朝廷支持的。
這個事情不與老朱說上一聲,也不甚合適。
陳恪寧愿把霍根養在自己的莊園上也非要幫著抓到騙子,其用意老朱也想到了。
不用陳恪多言,老朱便道:“多久找到騙子,也該有個計劃,總不能找不到騙子就不準其回去吧?”
錢對于老朱來講并不是最重要的,在老朱看來能把如紅薯那般的作物引進來才是最為重要的。
陳恪笑了笑,直接回道:“不到一個月就應該差不多了,一個月若還找不到,那只能是先讓他出去了,臣想著他在出去的時候,多少帶上些貨物,如此往來一趟,也就不需要朝廷養著。”
若什么都不帶,那往返的消耗什么的當然是要由朝廷來負責的。
而且即便是朝廷給,但給的東西也有限,怕是也很難達到讓霍根滿意的程度。
說不準霍根就會私下里帶。
與其霍根私下帶,把所有的收益都攥在了他自個兒手中,還不如把這個事情擺在明面之上,大家有錢一起賺了呢。
這事兒也不是能瞞得住的事情,與老朱提前說一聲也有好處。
總好過等將來老朱發現,與老朱解釋的要好。
陳恪的用意,老朱也知曉。
老朱雖不贊成大面積商賈沿海經商,像陳恪這種個例也還是能夠接受的,點頭道:“嗯,你看著辦吧,咱只要結果。”
陳恪把澡堂子那么微末點的利益都給了老朱,出海經商又涉及到老朱底線之事,不可能自己一人獨吞了這些東西。
有時候的一些東西,該給予出去還是要給予出去的。
若是太過你計較了,說不順就會u因此丟掉小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