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人與祁七還在討價還價之時,霍根突然起身抓下了嚴嚴實實包裹在自己頭上的圍巾,一邊沖著祁七的方向跑,一邊高聲呼道:“就是他,就是他騙走了我的貨物。”
聽到動靜,與祁七買東西那人抬頭瞅了眼霍根后,撒丫子便跑。
這若說沒鬼,打死都不信。
陳恪隨之抬手沖著護衛的方向打了個手勢。
接到陳恪的命令,這些人第一時間便沖著那人追了過去。
這些護衛都是陳恪從陳家村和莊園精挑細選出年輕后生,經過嚴苛訓練培養起來的。
別的怎樣先不說,追個人還是可以的。
很快,逃跑那人被直接按倒在地。
霍根率先跑過去,瞅了半晌,沖著隨之而來的陳恪,指著那人,帶著幾分激動,開口道:“安,沒錯了,他就是騙我那人。”
說著,直接抓起那人的衣服,問道:“你騙我的貨物呢?”
霍根的那些貨若不是被騙,又怎么會混的那么凄慘。
那人被霍根抓著,一副費解,否認道:“什么貨?我又不認識你,誰知你的貨在哪里,我就是看中了那古董,想買下而已。”
此人的表現完全看不出任何破綻來,只憑霍根一面之詞,很難確定他就是騙子。
陳恪也不符合霍根之言,只道:“你說你就是買古董的,那錢呢,還有,那八千兩并非是一個小數目,你習何行業?”
古董這玩意又不當吃不當喝的,除了經營這方面的人之外,其余都是些家境富裕的人家才會涉獵,要不然誰家會舍得把這些東西放于家中,萬一有個磕碰什么的,那不得心疼壞了。
因而詢問此人習何行業異常關鍵。
他若是什么富商或是高官,那花八千兩買這古董倒也不稀奇。
當然,若是高官的話,即便不是騙子,怕也不好交代。
面對第一個問題,那人就支支吾吾的說不上話來。
陳恪臉色不善,問道:“你連錢都沒有就說要買古董,跟我這兒逗咳嗽呢?”
錢都沒有就想買古董,即便你不是騙霍根那人,也是個騙子。
就在此時,有護衛瞧見那人身上鼓鼓囊囊的,直接從其身上搶奪出來,道:“這是什么?”
東西拿出,是一沓與寶鈔差不多大小白紙。
發展到這里,不用多言所有的事情便都很清楚了。
陳恪接過白紙,笑呵呵問道:“這是什么東西?”
那人眼神躲閃,卻回答的頗為迅速,回道:“紙啊,如此用的。”
你如廁用的紙裁的這么整齊?
即便整齊,也不至于只有這么大吧?不怕沾手上?
陳恪不再與之廢話,直接冷聲道:“別以為你不說,這事兒就這么過去了,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說著,陳恪便招呼護衛把人直接帶回了家。
他身上的官職雖多,卻無一個能用來審訊,也就只能把人帶回家了。
對這人,陳恪沒再用那種什么滴血的彎彎繞,而是直接采用了暴力之法。
霍根還得用這些錢等著出海呢,可沒時間等著他慢慢招供。
陳恪吩咐,一護衛便手持馬鞭沖著那人便揮了過去。
那人蜷縮在地,不住的鬼哭狼嚎。
現在除了這道鬼哭狼嚎的聲音之外,便是一陣陣的呼呼以及啪啪之聲。
光是聽這道聲音,就讓人有些瘆得發慌。
片刻后,那人鬼哭狼嚎外,終于有了求饒之聲,道:“別打了,別打了...我認,我認,那佛郎機商人就是我騙的。”
承認就好。
那人開口后,陳恪呵住了護衛,問道:“姓名,怎么騙的?貨物此刻在何處?”
有了這些東西,此事便算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