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體會到其中的紅利,勢必是會支持的。
說著,陳恪又道:“當然,爾等自報身份之后,我會遣人登門核實,誰若造假,那可就...”
后半句話,陳恪并未說下去,到底如何,那就憑他們自個兒的想象了。
在陳恪閑聊中,名字以及身份都登記了出來。
正說著,有人直接拿出了國債券,道:“江寧侯,某今日還剛買了些國債券呢。”
這是邀功,也是在拉近陳恪的好感。
陳恪嘿嘿一笑,道:“仁兄好魄力啊,昨個兒晚上就在花船上吧?”
現在已經過了子時,嚴格說,國債券賣出是在昨日的下午。
而這人能在昨日下午買到國債券,那便說明他極有可能是在前日晚上就在花船上的。
這人心虛,不做言語。
陳恪在在其肩膀上拍了拍,道:“別多想,此乃仁兄的本事,并非我管轄范圍內的事情,不過,仁兄也算賺到了,這國債券絕對算是高回報的投資了。”
眾人許是以為他們被抓是因包花船的事情,一日被抓也就夠倒霉了,誰會主動承認自個兒昨晚也在花船上。
因而也就這人提了一嘴國債券的事情,其他眾人沒一個再敢提起。
抓著名單,瞅了一眼,陳恪隨之把名單放于桌上,招呼道:“來,人既然到齊了,先上菜吧。”
陳恪一聲招呼,聚財酒樓的伙計陸續把幾盤豐盛的美味佳肴端上了桌。
這些人胃口怕是不怎樣,弄得再怎么豐盛,他們也吃不下去。
簡簡單單弄上些正好,弄得多了省的浪費。
飯菜剛端上桌,有兵丁上前為每人的杯子上蓄滿了酒。
之前還厲聲呵斥著逼迫他們下船,現在又給他們倒酒。
反反復復中,使得他們心中七上八下,坐立不寧。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不知陳恪的用意。
一杯酒下肚,陳恪終于開了口,道:“山西河南陜西地震,其中以山西陽曲受災最重,因朝廷資金緊缺,又不忍與百姓加稅,因而特以募捐方式籌集賑災之錢糧,此乃行善積德之好事。
各位可在花船上一擲千金,想必也會有此善心,所謂積善人家必有余慶,勿以善小而不為,你的任意一個善舉都將為你帶來福蔭,對了,另外此番的捐獻,朝廷也會傳抄邸報,張榜公布,為便受益百姓燒香感恩。”
張榜公布是榮譽也是負擔,若捐助的少了,勢必會有人說三道四,從而影響到自己的名聲。
說著,陳安九便帶著筆墨紙硯從上往下一一登記。
“我知道各位出門在外也帶不了那么多錢,所以各位只管放心,你們先說出數額,稍后會有人直接去府上拿的。”陳恪再次開口。
此言出口是告訴他們,這次的募捐不是他們身上的那些小錢能解決了的,所有的募捐必須得是以身家為基礎的。
他們能夠在花船上消費,怎能沒錢去募捐,尤其是那些頭部花船上的人。
陳安九沒到一處必得是先等著所有人都寫上自己的大名以及募捐的數額,有一人不寫就絕對不會離開。
被在場所有人的逼迫著,再有不愿也得寫上。
又是半個時辰的功夫,陳安九終于繞著桌子走完了一圈。
抓著名單,計算著數額,遠在一萬兩以上。
這些人這一晚上在花船上的投資都不止一萬兩,若是捐些銀子卻沒有花船上的消費多,那勢必是要被人恥笑的。
最關鍵的是,若是捐助的少了,一旦名單張榜出來,那也是要被同行恥笑的。
反正不管怎么講,募捐的一萬兩肯定是籌齊了。
那種的名單,陳恪再次招呼倒酒。
酒蓄滿,陳恪笑了笑道:“感謝各位的慷慨解囊,我替災區的百姓謝謝各位了。”
這次的這杯酒雖說場景沒變,但再合起來的時候卻是輕松許多了。
看來,任何時候還是花了錢輕松。
一杯酒下肚,有人道:“江寧侯若沒事,我等是否可離開了?”
大事沒有,小事倒是有。
“等等,各位先吃著,我馬上派人去各位府上取錢,錢拿來各位隨時可以走。”陳恪道。
越往下發展倒越像是綁票了。
在眾人不善的眼神中,陳恪微微一笑道:“大家伙兒放心,我沒別的意思,我是怕你們之中有些人弄了個假身份想以此糊弄過關,若是不然,我也不會大半夜去打擾府上的。”
身份造假也是可能存在的,有人的身份或許擺不上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