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最后道衍帶著小和尚下船后就單獨走了,至于到底去哪里,沒人知曉。
因而,湖州知府準備的接風酒席上只有陳恪和湯和二人。
另外,他們所帶下來的那十幾個親信則在外面落座。
他們也被安排了些酒席。
當然肯定是不如陳恪和湯和他們這桌豐盛的,倒并非是因不舍得食材,只是需以不同等的酒席來體現出陳恪湯和兩個與他們的身份。
若酒席都一樣,誰能知道誰是正主?
應天府這樣的海鮮之類的東西并不少,陳恪和湯和也常吃。
只不過,既然是在別人的酒席上面,多少還是得吃些的。
這也是給人面子。
正吃著,府衙的衙役從此匆匆跑了進來,報道:“城里糧行的米又售罄了,好多百姓擠在糧行外面叫嚷著要買米,府衙已遣了些衙役出面平息了。”
聽到此,湖州知府放下筷子,當即起身。
才剛準備行動,想起了還坐著的湯和和陳恪,帶著些許尷尬解釋,道:“信國公,江寧侯,二位要不先吃著,下官去去就來。”
他們來湖州是有正是干的,也不是來吃飯的。
湖州知府開口,陳恪當即詢問道:“怎么回事?此類事情經常發生嗎?”
湖州知府雖說著急,但陳恪詢問,他還是停下來回道:“時長會發生的事情,不是糧行缺米,就是士子帶頭寫些抨擊當朝,甚至是為張匪證明的文章,要不就是那些豪族聯合起來抗稅,毆打稅吏,有時也有些打著張匪余黨名義的山匪,有人叫囂著張匪馬上要打回來了,有不明所以的百姓為之捐錢捐物...”
一句話,湖州極亂。
不管哪件事情,稍微放任些,那可就要造成天翻復地動亂的。
這還是湖州不靠近沿海,海上的事情影響的不是很大呢。
湖州知府開口,湯和和陳恪一臉的凝重。
湖州的問題越大,他們所命令的問題也就越難。
不過說到底,還是因大明在此地的民心不足,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會引發慌亂。
不等陳恪說話,湯和隨之,道:“走,去看看。”
不管怎么說,湯和終究是武將出身,做事情多了些干凈利索。
湯和開口,第一時間便把帶著從船上帶下來的護衛趕至了糧行。
到了糧行,第一時間包圍了糧行前后門。
湖州知府處理這些事情經驗很足,在湯和包糧行的功夫,便站于糧行面前,喊道:“前幾日下了些雨,糧行的米面調度不太及時,大家伙兒放心,我馬上找糧行的吳掌柜商量,定不會讓大家伙兒斷糧的。”
湖州知府這樣的事情沒少做,他剛開口,爭搶買米的人動靜小了許多。
“煩請官家老爺快著些吧,我家還等著米下鍋呢。”
又不是斷糧好幾日了,不過才剛剛出了問題。
誰家總不會到做飯的時候才發現沒糧食吧?
不管怎么說,官府的職責就是保證糧行有充足的米源。
湖州知府應答后,當即遣敲開糧行大門。
湯和陳恪隨湖州知府踏了進去。
所有裝糧的器皿當中無一例外空空如也,還真就一顆糧食都沒有。
那吳掌柜倒是有禮貌,見到湖州知府當即見禮,臉上笑容帶著些許的尷尬,道:“知府大人,小民三家這里真沒糧了,本想提早與知府老爺報備,可還沒來得及呢,這消息不知怎就泄露了出去,現在怕是全城一大半的百姓都涌過來了,還再請知府老爺幫著解釋一下。”
哪個開糧行的會把自個兒家的糧食一次性都賣出去。
怎么著都會儲存上一些的,怎會一下子賣的這么空。
更何況,現在無什么災害,又是剛剛秋收之際,怎會出現糧荒?
有湯和和陳恪在,湖州知府也不好擅自做主,把詢問的眼神投給了他二人。
湯和已遣兵把前后門包圍起來了,隨時可抓走這糧行掌柜,逼他調糧食來。
但陳恪以為,這糧行掌柜倒是可成為打開他們在湖州局面的突破口。
“行,我們想辦法。”陳恪答應的痛快。
瞅陳恪這樣一看就有后手,湯和以及那湖州知府也沒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