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道衍若能阻攔住湯和的話,所有的問題在內部解決了,省的放在臺面上,傷了湯和的面子。
現在,湯和的軍令已經下達,陳恪又不能不去阻止。
他們這里若是對高家處理太甚了,嚴貴趙根那里行起事兒來也會困難上許多的。
不管怎么說,高家的處理不能過甚。
當然,說不準還真能想像高鴻所言那般,由他們出面直接把張士誠余黨給拿下了呢?
上了他們也就能暢快一陣,若是給他們機會平張士誠余黨,若能成功那豈不是賺到。
所以說,不管從哪方面說,從輕處罰高家比沖中處罰好處要大得多。
找到湯和的時候,湯和正在對分析下一步的行動方案之時。
一進門,陳恪微微一笑,問道:“聽說信國公下了對高家處罰的軍令了?”
雖已知曉,但在詢問問題的時候,總歸是得循序漸進的。
“是,我正準備與你說這個事情呢。”聽到陳恪的詢問,湯和停下手中動作開口做了回答。
正準備說,不還是沒說。
他們手底下那么多人,若有說的打算,完全可在下達軍令的時候一并說了的。
而不是等到他詢問的時候才開口。
既然是在這個時候說,那說明,湯和根本就沒有說的打算。
湯和回答后,陳恪不再追究湯和沒提早說的問題,只道:“信國公此舉某不甚贊成。”
陳恪直接說明了自己的意見。
陳恪瞅了陳恪一眼,開口道:“本公軍令已下,怕是難以收回,此事就先這樣了吧,若再碰到類似的,本公定提早與你說。”
什么叫這次就先這樣,下次碰到類似的再說。
這么說來,湯和沒提早與他說,是故意的了,就是為了防止他不同意?
若別的事情,他還可妥協,但這個事情,他已經有了計劃,怕還真就不能妥協。
陳恪又是微微一笑,道:“信國公,我有個事情正準備與你說呢...”
說著,陳恪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陳恪的想法出口,湯和并不認同,道:“都是些利于雄心的東西,還指望著他們能改過自新?”
湯和對富戶豪族的敵意不淺,他們說的話,是一句話都不信。
陳恪也不反駁,笑了笑道:“成與不成的,總得先試試不是,不試試怎能知道不成呢?”
沒有發生的事情誰能知道結果如何,總是得試試才能知道。
陳恪出言,態度很明確,大有一副逼著湯和收回成命的架勢。
陳恪不妥協,湯和態度也頗為的強硬,開口道:“本公乃正使,這事兒本公已定下了,就這樣吧。”
湯和情說不通,開始動用理了。
湯和是正使不假,以這個來說,在正副使意見相左之時,的確是正使說了算的。
湯和既然用這個說話,車呢可也不客氣了。
說著,陳恪直接拿出了親筆題下的幾個大字。
“便宜行事,如朕親臨”。
湯和自小與老朱一塊長大,老朱的字,湯和自是認識的。
讓湯和瞧過老朱的自之后,陳恪笑著問道:“信國公應沒能認識這幾個字的吧?此乃離開京師的時候,陛下寫給我的。”
看到這幾個大字,不用詳細解釋,湯和就已經能夠明白了。
雖只有幾個大字,但那是可能隨時從副使轉化為正使的存在,也是能夠隨時充當尚方寶劍的存在。
看到這幾個大字,湯和久久未說話。
這兩點若往深層追究的話,其用意可就很難說了。
老朱既一開始就打算把這些事情全權交給陳恪,那為何還要遣湯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