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能徹底控制住他們的話,少不了還會出來興風作浪的。
陳恪出言,湯和也不停頓,直接下達了行軍命令。
沒用多久,大船靠岸。
只是在大船前方簇擁著一群跪于地上之人。
男的,女的,孩子的,很多。
而在這些人之后,則站著一群兇神惡煞的漢子。
這群人不少人身上皆都掛著彩。
無論掛彩與否,每人手中皆持著兵刃。
在他們剛一靠近,還未等他們登岸,領頭那人便威脅道:“等等,你們若再靠近一步,老子便殺了他們。”
隨著領頭之人的威脅落下,跪于地上的眾人也是聲淚俱下,不住的哭啼著,呼喊著救命。
沒搞清楚狀況,湯和和陳恪也不敢貿然出手。
“那些人是誰啊?他們怎在這里?”陳恪問道。
連其身份都不知道,又怎知該如何做。
陳恪出言,領頭那人沖著面前被控制著之人踢了一腳,道:“告知這位官爺你們的身份。”
授意之后,那人道:“小人本是定海人氏,前年,被...被請上了島上。”
請到島上,怕是被劫掠上來的吧?
對此人的這個回答,陳恪表現的毫不在意,微微一笑,道:“你們是怎么到的島上的,本侯不管,但既已經到島上,那便皆為逆黨,既為逆黨,那便罪不容赦...”
說著,陳恪便把手背于身后,沖著身后神機營兵丁微微示意。
而嘴上卻吩咐道:“所有人馬上上岸,無論幼小格殺勿論。”
那些亡命之徒用那些婦人孩子無辜之人當擋箭牌,其目的是想讓朝廷給他們許以好處。
可若朝廷表現的對那些人毫不在意,那些亡命之徒手中便沒有了籌碼。
陳恪出言,領頭的亡命之徒隨之舉起手中的兵刃沖著面前跪著之人的身上砍去。
就在那亡命之徒剛一舉刀,立即幾道火銃便齊齊沖著前方發射而去。
隨著砰砰砰的聲響不斷響起,前面舉著兵刃的亡命之徒紛紛應聲倒下。
若是這些亡命之徒把脅迫的那些人擋在自己面前的話,神機營還真就找不到如此絕佳的射擊機會的。
現在那些脅迫來的那些人皆跪于地上,正好給了神機營射擊角度。
之所以神機營一起出手,目的是擔心,殺死第一個亡命之徒后,那些被脅迫之人會突然跳起,給神機營之后的射擊造成影響。
隨著神機營打中了幾十人之后,剩余的那些亡命之徒倒也顧不上再挾持被脅迫的那些人,紛紛往后退去。
只要那些亡命之徒離開那些被脅迫之人,再控制起他們來也就容易了。
在岸上陷入混亂之時,湯和毫不拖泥帶水的下令,道:“登岸。”
很快,一眾兵丁如猛虎下山一般,紛紛從船上跳了下去。
一邊抓著火器沖著前方沖鋒,嘴中一邊喊道:“繳械不殺,繳械不殺...”
繳械不殺是他們一貫的招降策略,至于是否繳了械就真的不殺,那可就說不準了。
兵丁沖著前方邊追邊喊,持著兵刃的亡命之徒沒幾個投降的,那些被脅迫之人倒有好多人蹲在原地不敢隨便亂動了。
這些人已經習慣逆來順受了,無論是對官軍,還是對那些亡命之徒。
前面的官兵持續不斷的沖鋒,后面還有善后的。
這些善后的便負責繳納投降者的兵刃,并安置他們。
免得這些人前腳投降,后腳便帶著兵刃給他們來個斷后。
在那些官軍收攏亡命之徒的殘兵敗將之時,陳恪和湯和便已對那些被劫掠而來的那些人進行了安置。
漢子被劫來,那是被奴役的。
女人被皆來,那是被...
可這孩子?
有人孩子還在襁褓中,嗷嗷待哺。
這樣的孩子怕不是...
經陳恪詢問,果然印證了他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