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也算朝廷私密之事,怎能弄得人盡皆知呢?
陳恪正腹排著那都察院御史之時,有幾人又突然都開口了。
“沒錯,我爹是吏部侍郎,他也說過。”
“我舅父說過...”
“我兄長也說過...”
一言一語中,坐實了此事乃是陳恪與老朱諫言的。
“就說吧,這江寧侯真不是東西,今晚就把他家那宅子燒了去,你們誰去?一起!”
燒別人家以為是多光彩的呢,此人出口報名者竟絡繹不絕。
陳恪嘴角掛著冷笑。
哼,當著他的面竟說要把他宅子燒了,若讓他們得逞,那他可才是窩囊。
“你去嗎?”有人問。
自個兒燒自家宅子,這可是稀奇。
正當陳恪要回應之時,外面一陣嘈雜,陳恪轉而換了正要出口之言,道:“是孔先生來了吧?我們是不該去迎迎?”
孔敏學到了,不用陳恪多說,這些士子便會搶著去相迎的。
很快,孔敏學被迎接進來。
給陳恪讓座那人,迎接過孔敏學后重新返回,坐于陳恪旁邊,驚奇問道:“你沒去?”
所有士子都去了,他若不去,豈不顯得有些另類?
陳恪哼哼哈哈,回道:“我回來的早。”
回來的早可不代表去了。
陳恪回答后,那人驚呼,道:“還是兄臺你積極,若是不然,等再回來,作為可就得被搶走了。”
明知道座位要被搶走,還去爭著搶著去迎接孔敏學?又不是一會兒見不到?
通過交談,陳恪得知,此人名叫樊學文,山東人氏,是國子監的監生。
能從地方上進入到國子監,那才學便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最關鍵的是,這樊學文還與孔圣是同鄉。
正因為此,這樊學文在這些士子中還是很吃得開的。
“孔先生講學向來是座無虛席,祭酒曾邀請過數次從未請得動,今日能因朝廷海外貿易之事聽到孔先生的講學,絕對是三生有幸了。”樊學文已不是一次表示,此生能聽孔敏學講學的榮幸。
說著,孔敏學的講學已正式開始了。
首先第一步,孔敏學介紹了士子于朝廷的重要性。
“自孔圣周游列國,推崇儒學起,到董先生擺出百家獨尊儒術堅定了儒家興盛,之后朱子等多少先賢開山立派,又有多少士子寒窗苦讀,弘揚儒學才有了今日之儒家。
歷朝之中哪個盛世的出現,能離了賢良輔佐,貞觀中的房謀杜斷,宋仁宗之時的包拯,范仲淹等等舉不勝舉,正因為有他們才締造了一個又一個的盛世。”
一番話,讓那些士子覺著他們就是下一個包拯范仲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