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長才開口,老朱便提起了印象。
隨之,老朱問道:“這么說你是給丁斌求情的?”
李善長本就是這個意思,在老朱詢問后,也并未否認。
李善長給出了肯定答案,老朱卻是不滿了,神色嚴肅略帶幾分失望道:“百室啊,你是在咱平定滁州的時候過來的吧?”
李善長覺著可為如劉邦一般雄主,這才投奔。
當時李善長也已富了盛名,且言行談吐皆頗具儒士風骨。
因而,李善長很快被老朱引為了知己。
老朱詢問,李善長點頭稱是。
這事兒乃是李善長這一生中最為正確的選擇,豈能忘卻。
“百室啊,當年的事情恍若還在咱的眼前,想不到轉眼之間你也老了,人也變糊涂了。”
老朱沒松口赦免丁斌,倒是把李善長批評了一頓。
被老朱批評,李善長并不敢多言。
在老朱話音落下,李善長正欲開口解釋,卻被老朱直接揮手打發離開。
老朱語氣執拗,明顯不愿再聽李善長說下去。
無奈,李善長最終只得抓而離開。
從宮中出來,李善長冷汗連連,腳步也有些虛浮了。
回了家,一句話也不說,便直接回了自個兒書房,就連丁斌兒子與之說話,也沒能聽進去。
李善長一句話沒說進了書房,其管家瞧見如此,只得替李善長安慰丁斌兒子,道:“放心吧,老爺乃是開國第一功臣,老爺去求情,陛下也總歸是給個面子的,再者說,丁老爺連個從犯都算不上,不過是被牽連罷了,陛下開個口還是可以的。”
聽見關鍵的話,李善長連否認的心思都沒有了。
另一邊,李善長剛一離開,老朱便隨之招呼來了蔣瓛。
老朱再把蔣瓛招過來的第一句話,便道:“你錦衣衛攔下丁斌,好好查,仔細查。”
只要能夠查,那就好辦了。
丁斌家族那人貪腐很隱秘,若非錦衣衛費了心思嚴查的話,一時半會兒還很難查到的。
這個事情在查明之后便直接交給了有司。
蔣瓛還以為這事兒也就這樣了,畢竟此事若非要掛到李善長身上未免有些太過牽強了。
沒想到,任何事情不到最后一刻還真就不能放棄。
說不準什么時候就真的能夠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老朱命令,蔣瓛答應的很是爽快,道:“遵旨,陛下。”
有事可做,那才有立功的希望。
什么事情都不委托,那可什么希望都沒有的。
很快,丁斌被重新帶到了錦衣衛。
丁斌被牽連入獄,他其實并未太過擔心。
這事兒又不是他放下的,不過只是一個牽連罷了,有李善長那座大神在那里鎮著,他脫身的問題應該是不大的。
在被錦衣衛單獨提走的之后,獄中幾個要好的同族還開口請丁斌能拉他們一把。
剩下那些與丁斌不甚相熟的人,眼神之中的羨慕很是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