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斌瞧著這些同族的艷羨,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道:“你們放心,我會把此事與我舅父說一聲,若是可行的話,是能夠把你們都能救出去的。”
反正若救不出來的話,這便算作是最后一面的。
即便說上幾句大話,也沒人再有機會找上門算賬了。
因而,什么話自是任由他一個人去說了。
不管能否辦到,只要有承諾就還有希望。
丁斌開口,同族的那些人紛紛表示感謝,甚至還有人把自己的藏寶地點告知丁斌,算作對丁斌的感謝的。
有了錢,那些口頭表現的,丁斌自是看不上眼。
瞧丁斌太多不怎么好,有人還愿寫借條的。
自個兒能脫身還不知道呢就這樣直接去收別人的賄賂真的好嗎?
丁斌收錢,收欠條,錦衣衛校尉也不著急,站在牢房外面,手中朝著刀,靠在墻上沒有絲毫不耐煩的等著。
丁斌收的錢越多,將來落在他身上的罪狀也就越多,那校尉還哪能再有不耐煩?
大概等了半個多時辰,丁斌又跑了其他幾間牢房,才終于把該收的都收到了手中。
收了半個小時的錢,丁斌收都有些軟了。
該收的都收完,丁斌正在清點之際,那校尉帶著漫不經心的走過去,問道:“怎么樣?都收齊了嗎?”
很多雖都是欠條,還有幾個是地址,但這也已足夠讓丁斌眉開眼笑的了。
丁斌嘴巴都合不攏了,對校尉的詢問也不顧抬手,回道:“夠了,夠了...”
說著,給了校尉個地址,道:“這個地兒,他說有二百兩,官爺去挖吧,挖的時候小心點,別被人發現了。”
一兩等于現在的三百元,二百兩就是六萬元了。
一個跑腿的校尉收六完元的消費,真不算少了。
這校尉抓了丁斌寫有藏寶地址的紙條,扯起一道滲人的笑容,隨之揮手道:“來呀,證據確鑿,上了夾吧,逃了可就不好了。”
校尉吩咐,立即有獄卒取來夾往丁斌的頭上套。
丁斌完全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呢,不是說要放了他嗎?這才幾步路,還需套夾板嗎?
再者說,他馬上就要被放了,至于再去逃跑嗎?
獄卒上夾板,丁斌倒也不反抗,只笑嘻嘻問道:“只兩步地的路,我不跑,不用這么麻煩的。”
他若要跑也是往外面去跑,是否再上夾板還有分別嗎?
“誰說要放你了?”校尉問道。
校尉出言,讓丁斌大驚失色,好半天才終于反應了過來,結結巴巴地問道:“不...不是要放我離開的?那要帶我去哪里?”
丁斌就是太自信,他覺著他好歹是李善長的外甥,即便是不會被提前放走,也不會被拉出去單獨審訊的。
因而,即便是被錦衣衛來接出去,也并未再往其他地方去想。
“錦衣衛,我錦衣衛身上的官服不明顯嗎?”校尉問道。
明顯是明顯,但這不沒多想嗎?
校尉反問,丁斌無話可說。
“收了這些東西,一并都帶走。”校尉道。
丁斌自個兒送上來的罪證,總歸是得帶走的。
上了夾,又在脖子上套了鐵鏈,那校尉收了丁斌的罪證后,直接拉著鐵鏈便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