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幾步,丁斌終于反應了過來,掙扎著吵吵著,道:“我要見我舅父,我要見我舅父...”
說是舅父,卻并非親舅舅的。
只是從輩分上論,該喊一聲舅父罷了。
那校尉看起來悶騷,卻帶著那么幾分腹黑,人丁斌吵鬧著要見李善長,是對李善長還抱著幾分希望。
覺著,他之所以被帶到錦衣衛,那是因李善長那里沒收到消息。
李善長那里若收到了消息,一定會救他的。
沒想到那校在丁斌吵鬧的差不多的時候,才終道:“韓國公去見過陛下了陛下了,本陛下不想嚴懲的,你們即便被牽連發配流放,但用不了幾年使關系就能夠回來的,韓國公求了情后,陛下這才把你交給我錦衣衛詳查的。”
校尉開口,徹底打斷了丁斌所有的希望。
聽了校尉所言后,丁斌第一時間并未怎么說話。
等到了錦衣衛,丁斌又帶著幾分希翼,問道:“我舅父真的已去見過陛下了?”
見過那希望已很渺茫了,他到了這里,不死也得脫層皮。
可若是還沒去過,那一切的希望還是蠻大的。
那校尉臉上的笑容很是興奮,道:“這還有假,我錦衣衛有十八般刑罰,他們恪兒好久已經不曾聞到血腥味兒了,你可千萬別問說什么回答什么,可是要多扛些時間的。”
丁斌本就已經很是恐懼了,那校尉卻把嚇人之言說的這么輕松,這讓丁斌的壓力更大。
丁斌想象著那血湖嘩啦的場面,還未被用刑,便已被嚇的腿軟了。
丁斌被帶到錦衣衛,蔣瓛親自審訊。
丁斌算是打破李善長之案的一個起點,蔣瓛自是不會放過的。
丁斌也算是接觸過達官顯貴的,也認識蔣瓛,見到蔣瓛這么大一個人物都出現了,更有些害怕。
其實,若不是因丁斌牽扯到李善長,蔣瓛是絕不會出面的。
“蔣指揮使,不知在下犯了何罪?”定好心神后,丁斌出言問道。
蔣瓛倒是直接,微微一笑,道:“你即便是殺人放火,都還沒資格值得我錦衣衛出面的。”
換句話說,你身份在我錦衣衛眼里屁都不是。
沒等丁斌出言,蔣瓛緊接著又道:“我們找你來,是想知曉韓國公之事,不想受皮肉之苦,最好是我們怎么問,你們便怎么說。”
錦衣衛有監察百官之責,但少不了是會弄些莫須有冤假錯案的。
蔣瓛開口,丁斌明白了。
知曉了錦衣衛的意思后,蔣瓛倒是挺夠意思的,大手一揮,正氣凜然道:“休想。”
再硬的漢子,錦衣衛都有能力讓他們開口的,不說是區區一個兒丁斌了。
丁斌表現的硬氣,蔣瓛還真就沒看在眼里。
蔣瓛微微一笑,招呼道:“來啊,把我們的東西都擺出來,讓丁老弟好好體驗一下。”
好東西要體驗,就這東西,他們可沒那個心思體驗。
蔣瓛吩咐,豪賭五大三粗的力士隨之出現。
這些人走來,地都有些晃悠。
這些人行刑,一方面勁兒,另一方面也唬人。
剛才還挺硬氣的丁斌,見到這幾人也是不由咽了幾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