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諱子澄,字字行,是今年會試第一,殿試的探花,皇祖父安排他在東宮做了伴讀。”朱雄英回道。
黃子澄?
什么會試第一,殿試探花,人們提起黃子澄,想到的多回事朱允炆的豬隊友,攛掇著朱允炆一步步斷送了皇位。
陳恪大吃一驚,朱雄英道:“你也聽過先生的大名吧?先生詩文寫的極好,又寫得一手好字,這也是因在殿試時,皇祖父問及他年齡之時,他因緊張沒能立馬回答出來,才被降到探花的,不然的話,狀元定也會是他的。”
看得出來,朱雄英對黃子澄的學問還是很崇敬的。
不過朱雄英比朱允炆強很多,就拿海外貿易那件事兒就并未被黃子澄所左右。
所以,倒也不必擔心,黃子澄留于朱雄英身邊會把他帶壞。
朱雄英對黃子澄的詢問大加贊賞,朱允熥卻不這樣看。
朱雄英剛一褒獎完,朱允熥便吐出一句,道:“我看他不怎么樣,不過而立之年比爹都迂腐。”
剛出言,陳恪笑容才剛掛起,一道不善的聲音便從他們耳邊響起,冷聲問道:“誰迂腐?”
朱標那聲音他們也還是熟悉的,此道聲音一經響起,朱允熥剛吃進嘴中燙嘴的紅薯噗嗤一下掉了出來,結結巴巴呼道:“爹...”
隨即,馬上轉了笑臉,嬉皮笑臉地道:“爹,你過來也怎沒個動靜,兒子剛烤好了紅薯,爹,你快吃。”
陳恪負責烤紅薯,烤一個他們吃一個。
等他們吃的差不多的時候,陳恪便準備把最后一個自己吃了。
還沒吃呢,便被朱允熥一把奪過。
什么人嘛,你孝敬你老爹,你自個兒去烤去,拿他的做順水人情,算什么事兒呢。
“殿下,坐,臣再烤幾個。”陳恪邀請著朱標落座。
他烤的紅薯,風頭總不能讓朱允熥一人拿了吧?
朱標落座,陳恪又道:“一會兒,再拿幾個給陛下去嘗嘗。”
第一次試種的時候,老朱可舍不得吃,怕是連這紅薯是什么味道都沒能嘗出來。
現在有了機會,總歸是非得吃個盡興的。
陳恪不僅要給朱標吃,還要給老朱吃。
孰高孰低,頃刻間便顯露無疑。
朱標應了一聲,吃著紅薯,問道:“你說誰迂腐?”
朱允熥支支吾吾不言語,半晌道:“兒子說兒子自個兒呢,這毛病兒子還真得好生改改才行。”
說自個兒,別牽連別人,這總歸是不會再得罪人了。
朱允熥自個兒背了鍋,朱標微微一笑,道:“既知曉,那可真就得好生改改了。”
話是這么說,若嚴格說,朱允熥創新能力可絕對要比朱雄英要強。
朱標追問,不過玩笑而已。
朱允熥自個兒承認,朱標也沒再多言,只道:“寧波府傳來消息,霍根率船回來了。”
回來了?這還真是時候。
陳恪大吃一驚,朱標隨之道:“父皇命你趕去接應,并帶霍根赴京見駕。”
是得去一趟了,霍根帶回什么東西,這都得好生行當一下。
如此,也可知如何在老朱面前匯報。
朱標開口,陳恪還未說話呢,朱允熥隨之便道:“我也去。”
去去去,你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