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恪如實回答,兩手一攤,無辜道:“這里只是寧波的水師罷了,并非是全部的江南水師的。”
朱棡要的是通過,是否是全部的江南水師,并不重要。
“讓開,別逼我動手。”朱棡道。
你動唄,就憑你的那兩條小破船,如何會是他身后水師的對手。
陳恪不慌不忙,笑著道:“請殿下見諒,臣怕是沒辦法讓開的,請殿下隨臣回去,以免傷了和氣。”
能不動手,陳恪當然是不愿動手的。
朱棡既走到這一步,可就沒想過回去之事的。
“笑話,你讓本王回去,本王就得回去。”
說著,朱棡便已經著手吩咐手下調轉了炮口。
天真,商船配套戰船那也是他一手參謀的,威力如何他豈能不知。
以這些戰船對抗大明的水師,簡直是癡心妄想。
若商船的威力比朝廷水師都強,不說是老朱,就是陳恪都不敢任由他們私自生產的。
“殿下,你可想好了,這可乃朝廷水師,你若開了炮可就徹底沒有回頭路可走了。”陳恪繼續勸道。
這不過就是一種戰術罷了,以老朱護犢子的程度來看,朱棡開炮與否都不會有太大影響的。
朱棡不聽勸,在陳恪說話的功夫,已經下令開了第一炮。
事實證明,這商船所配套的火炮的確差那么點意思。
一炮打出,在陳恪所在戰船幾百米之外炸裂開來。
不說是炮彈了,就是水花都沒落在陳恪身上一滴。
隨著濺起的浪花漸漸的銷聲匿跡,眾人鴉雀無聲。
現在為商賈所配套的這種戰船已是經過改良的,威力怎樣朱棡本身并不知曉。
瞅見如此差強人意的威力,朱棡不屑道:“虧了你還深得父皇圣意,這就是你弄出的戰船?本王放個屁都比你這威力強?”
老朱家的人果然都粗俗。
可你這樣說話就不對了吧?你說你放個屁比這威力強,比比看,你的屁若有這么大的威力,那他情愿把你的屁吃了。
“這不過是為商賈出海所配備的罷了,只能用于簡單自保,碰上那些威力巨大的戰船,還得是依靠朝廷來解決的,不說他們自個兒養護不起能打海戰的戰船,即便是能養活的起,若個個商船都有如此能力,那豈不是一個不利于朝廷安定的因素?
晉王殿下若是想瞧瞧朝廷真正戰船的威力如何,那還得是其專為朝廷產戰船之地才是,那些戰船都由兵仗局派人看守,從各種細節之處保證其可靠性。”
那樣的地方,除了有兵仗局監管,還有重兵把守,輕易可沒辦法從那種船廠中把船開走的。
說著,陳恪直接招呼道:“要不這樣,臣先讓殿下瞧瞧朝廷戰船的真正威力。”
朝廷的戰船已有好久不曾使用,很多水師官兵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陳恪在與朱棡對峙之時,有幾艘船的炮口便已經調試好了。
陳恪出言,直接抬手下達了命令。
隨著陳恪命令的下達,兩發炮彈準確無誤在了朱棡商船的左右兩邊。
轟隆一聲,震耳欲聾。
隨著兩發炮彈落下,濺起的水花都快把站在甲板上的朱棡澆成落湯雞了。
朱棡氣急,破口大罵,道:“你等著...”
特么的,人與人的差距怎就這么大呢。
朱棡若非有個好老爹,他還有機會這么作妖嗎?
就憑他犯下的那些事,早就夠吃他一炮的了。
朱棡生氣,陳恪則不慌不忙嘿嘿笑著,道:“殿下,這怎么還生氣,不是你說嫌那些商船配備的戰船威力不強嗎?臣這也是讓陛下瞧瞧大明水師戰船的威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