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隸屬李景隆麾下的袁朗倒是自由了許多。
陳恪直接與袁朗行進了一個隊伍中,兩人有說有笑的,明顯少了許多壓抑。
吳栓就在他們不遠處,瞅著他們二人說的開心,很快也加入了進來。
“你怎不與李景隆一塊去偷襲納哈出?”陳恪問道。
這完全就是閑聊。
吳栓攤攤手,道:“我若去了現在還能在這里嗎?指揮使此番帶出去的那些都是平日巴結著指揮使的,像卑下這種,即便卑下愿意去,指揮使怕也不愿意帶著的。”
究其原因,很容易就能想明白。
即便是吳栓真的是那種溜須拍馬之人,怕也很難近了李景隆的。
吳栓乃是袁朗的人,而袁朗又與陳恪交好。
憑借這種裙帶關系,吳栓自是被排除在外了。
不過這樣也好,倒省的跟著李景隆去送命了。
糧道被馮勝大軍截斷,納哈出也曾遣出輕騎突圍,可惜無一成功。
有的人沒對上明軍呢,便自行返回了。
不過,即便是有那么幾個倒霉蛋落到了明軍手中,明軍都不曾對他們下死手。
受了傷的給他們療傷,傷已剛一痊愈便已放回。
哪怕是,放回后依舊鍥而不舍的來打通糧道。
由于馮勝大軍裝備有火器,又有超出敵人數倍之人手,納哈出遣出的騎兵雖樂此不彼的來進攻,卻從不曾占到便宜。
一來一往中,倒有種貓捉老鼠的感覺。
馮勝和傅友德也許是因剛被打臉了緣故,這次便得謹慎了許多,并未再有之前那般的自負。
端著飯,陳恪走近兩人所在大帳,笑呵呵問道:“兩位將軍,吃飯吧。”
接過飯菜,兩人倒是也雙雙表示了感謝。
吃著飯,陳恪問道:“兩位將軍是否是想去招降納哈出?”
圍而不打,必有招降之意。
若無此意,那便就是自己這方準備不足。
就陳恪對這二十萬大軍的了解程度來看,完全沒有任何所需準備的東西了。
既不是第二種,那便就是第一種了。
若此兩者都不是,那可真沒必要在這里耗著的。
大軍放在這里,每日的吃喝拉撒那得多少啊。
武將雖不用考慮這些問題,但也不能仗也不打,卻一直舔著臉討要這些東西吧?
更何況,陳恪傅友德也不是這樣的人。
陳恪出言,馮勝和傅友德雙雙抬頭,問道:“你怎知道?”
你們兩人合作多年是不假,但要不要這么默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