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納哈出的擔憂,蔣宜年道:“不必擔心,這都屬正常情況,手術后浮腫這都是正常的,只要不發燒,便說明傷口在恢復,等過上兩三日浮腫便會有消退跡象了,現在沒蘇醒也只是因麻藥所致,等藥效過了自然會醒,醒了后便給安排些清淡些的東西,記著,別吃羊肉。”
元人平日里所食,羊肉占了一多半,因而蔣宜年才會單獨告知一聲。
瞅著蔣宜年說的如此自信,納哈出也不好在說什么。
蔣宜年說等兩三日會有痊愈跡象,那就再等上兩三日。
大羅神仙那都需要有治療時間,更何況是普通的醫者了,總不能連治療的機會都不給人家。
更何況,納哈出他也沒什么地方了。
很快,蔣宜年,袁朗和吳栓被納哈出當做是貴客的招待了起來。
他們三人代表的是大明,該有的禮遇納哈出當然是得有的。
對于結果,袁朗吳栓包括蔣宜年都并沒有太多擔心。
畢竟,這樣的手術在他們那里時長會做,一般情況都是能夠痊愈的。
手術的當晚,佛家奴懼便醒了。
之前佛家奴懼迷迷糊糊的,即便醒了也不知要東西吃,只一個勁兒的說胡話。
做過手術醒了后,除了有些虛弱外,也喊餓了。
只要能吃下去飯,恢復起來便會容易許多。
又等了一日,佛家奴懼已可在別人的攙扶之下下床活動了,所有的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了。
并未等兩三日,瞅著佛家奴懼情況開始恢復后,納哈出便提出了要去明軍那里商談具體的歸降之事。
乃刺吾只是說了些大致的安排,具體的細節還需仔細敲定一下。
而且,納哈出親自去明軍營地,也是一種誠意。
總不能只靠明軍表誠意,納哈出什么表示都沒有吧?
聽納哈出如此說,袁朗和吳栓自是很高興。
吳栓留下給蔣宜年打下手幫個忙什么的,袁朗則其親自帶著納哈出往明軍營地而去。
納哈出過去的時候,也只帶了兩個親兵。
明軍過去的時候只有袁朗和吳栓兩個兵丁,納哈出他若帶的兵丁過多,反倒是顯得自己膽量不足了。
沒用多久,袁朗便輕車熟路帶著納哈出進入了明軍地盤。
雖有袁朗帶領,一路上也招致了不少崗哨的盤查。
所有崗哨中都有暗號,但凡有一個對答不上來,少說會通行不成,嚴重的當場被萬箭穿心那都是可能的。
“這樣的崗哨不少吧?”進入了明軍地盤,納哈出才問道。
可這個問題可并不是誰問都能說的。
袁朗打著哈哈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崗哨在那里,有多少明哨,又有多少暗哨,每日都是隨便變化的,不說是我了,就是那些崗哨兵丁上崗之前他們也是不知曉的。”
不管袁朗是不知曉,還是故意不說,納哈出也沒再問。
很快,在大帳中,納哈出見到了一聲甲胄的馮勝傅友德藍玉陳恪。
納哈出過來,明顯是為商談歸降之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