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姑娘別誤會,我并沒有惡意。”,少女的聲音依舊淡然悅耳:“我的確認識那玉佩的主人,而且我對他的了解應該比你更甚,當然,如果馮姑娘不想聽的話,也可以現在就離開。”。
說完,少女向旁挪了一步,主動讓出路來。
這番舉動徹底挑起了馮英娘強烈的好奇心。
“你可以說,不過你要是打著挑撥我與志郎關系的念頭可就沒意思了。”
少女道:“我無意挑撥任何人,只是想陳述事實而已,無論我說什么,信與不信全在你。”。
馮英娘一聽似乎有些道理,就算對方是來挑撥她與志郎關系的,那么不管對方如何巧舌如簧,她不信就是了。
“好,你想說什么,我聽著便是。”
“他是不是和你說他現在寄住在京城中的親戚家?”
“你是怎么知道的?”,馮英娘驚訝的脫口而問。
“我不只知道這個,我還知道他根本就不是寄住在親戚家,而是京城本地人。”
馮英娘連想都沒想就底氣十足道:“這絕不可能!志郎不會騙我的。”。
少女反問道:“那他可曾告訴你他家中的詳細住址,有幾口人?具體是做什么的?他是否帶你見過他的親朋?”。
馮英娘被問的語氣一滯。
“他……他說他家是行商……,他是寄住在京城中的親戚家,準備參加今年的秋闈……”,馮英娘越說聲越小,這時她才忽然意識到自己或許對志郎并沒有想象中的那樣了解,除了這些,她對志郎的家庭狀況竟是全然不知。
少女輕輕嘆了口氣:“他說他是外地人,那你可從他的口中聽到過外地口音?”。
馮英娘聽完這話整個人都怔住了,因為她的確從未聽過志郎用外地口音說話。
不僅如此,她好像也從未聽志郎提起過自己的家鄉。
馮英娘已經隱隱有幾分信了,她臉色微白,倔強的搖了搖頭:“志郎怎么會騙我?他有什么理由騙我?”。
她已經懷了志郎的骨肉,志郎怎么會騙她呢?
如果志郎真的是京城本地人,那為何會遲遲不去她家提親?
看著馮英娘的神色,少女隱隱有幾分心疼,但事已至此,她還是要說,因為馮英娘已經懷有身孕,有些事馮英娘不能躲,也無處可躲,只能去面對。
“因為他并不是什么行商之子,而是京城平國公府的二公子。”
“什么!”,馮英娘睜圓了雙眼,震驚的半響緩不過神兒來。
平國公府的二公子?這怎么可能!
如果志郎真的是平國公府的二公子,那又為何一直對她隱瞞身份?
難道……志郎不想娶她?
想到這個可能,馮英娘心頭一痛,面色發白,她緊緊抓著手中的玉佩揚聲質問道:“你是誰?我憑什么相信你的話?”。
“我是誰你不必知道,只是由于最近家中想要給小妹和平國公府的二公子議婚,我作為長姐,為了小妹的終生幸福,自然要先調查平國公府二公子的人品如何,這才找到了你,我并無意針對誰,只是覺得你有權利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故而選擇將此事告知于你。至于你相不相信,那是你的事,我不做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