傘奴陪著白追塵一晚上,持續保持著舒適的水溫。這一覺她睡得很優然,很少做夢的她竟然做了個叫人回味的迷夢。
夢里的她握著一紅一白兩朵棉花糖,輕輕咬下一口,紅色是苦澀,白色是甘甜,兩種味道在味蕾流竄竟然生出了似曾相識恰又久違的熟悉感——依戀,沉醉。大口大口的咀嚼著混為一體的兩種味道,直到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空無的感覺仍是回味無窮。
“姐,你再不出來我就要拉褲子了。”咪嗚在門外焦急的捂著屁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晚肚里沒存貨,半夜起來吃得太多,一大早上肚子絞痛得不行,一開始勉強可以跑到樓下公用廁所,到現在走兩步那股翻涌的感覺迎面一擊,不得不叫醒在浴室廁所二合一睡覺的白追塵。
水溫依舊如初,白追塵整理好衣服,將藤簪別起還有些濕潤的頭發,剛打開門就被咪嗚往外一推,急不可耐的沖到廁所,也不知道脫下褲子沒有,還沒關上門,白追塵就聽到了一瀉千里的聲音。
在水里泡了一晚上,腦袋變得格外空靈,打開的窗戶飄進來的涼氣并沒有想象中的刺骨。婉嗚吃著薯片,坐在窗邊的吊籃上,搖晃著雙腿看著白雪皚皚的雪景,是少有女孩專屬的天真浪漫。
“桌上我剛泡好的泡面,旁邊是酥油茶,吃一點暖暖胃。”說完投遞給白追塵一個深深的笑容,依舊搖晃著雙腿望著無邊的遠處。
白追塵一邊小口吃著,一邊問到“昨天你給咪嗚吃了什么,一大早上的就拉肚子,下面的行程耽擱了可不能怪我。”
婉嗚從吊籃上跳下來,坐到白追塵身邊順便喂給她一片薯片,自己的嘴里不停的嘎嘣嚼著“走不了就走不了了唄,看這雪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了,好在昨天我速度夠快找了個落腳的地方,要不然還不知道我們被困在哪個深山老林呢。”
看來她已經有了覺悟。
“有沒有聞到什么?”白追塵喝了口酥油茶,空空的胃里多了份暖意,丟失的力氣在瞬間返了回來。忍不住再喝了幾口,滿滿的飽腹感得到了暢快。
婉嗚嗅了嗅鼻子,一本正經的說道。“姐,還是你鼻子厲害,咪嗚拉屎的臭味都傳了這么遠,還好我把窗戶打開著的,不然會被熏死。不行不行,我得把門也敞開,這味道,太上頭了。”說完捂著鼻子馬不停蹄的打開了房門,完全沒注意到白追塵想要開她頭顱的臉色。
“現在好多了吧。”還在為自己沾沾自喜的同時,腦袋被無情的拍了一巴掌。
“你的鼻子除了聞這些烏煙瘴氣的味道就聞不到其他的了?”白追塵極力控制面部表情,自己的耐性在他倆身上怎么就變得可有可無了呢。
“噢……明白了,”婉嗚恍然大悟。“昨晚上就發現了,只不過大家都太累,我也沒有多管。更何況哪有小鎮沒有幾個作祟的東西,要真沒有那才奇怪。”
白追塵搖搖頭,對她的話進行了否定。“這股氣息不同于這個地方,像是跟著某人來的。晚點你去鎮里轉一圈,看看能不能發現點什么。”
“嗯嗯。”這種小事婉嗚當然樂意接受,“那我可以買點什么零食么,這雪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停,天天待著也無聊,吃吃東西還可以解悶。”邊說邊攤開雙手,腆著臉望向她,意思很明顯:活動經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