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攸翟很快就請來了盟主元晝旅,在他們身后還跟著幾人。
這時項小牡還在試煉秘境中,倒計時還剩下6分鐘。
于是總盟的七個人加上包塵顯,一齊站在墻壁下看秘境中的畫面,看著洪水一般洶涌的兇獸不知疲倦地扒著小城堡。
盟主元晝旅默默地看了一分鐘,說:“這秘境簡直弱智……以后可以廢除了。”
“弱智?剛才差點要了本尊徒弟的性命。”包塵顯說著。
“是啊,為何會把一個剛入門的小徒弟放置于如此險惡又弱智的環境中?”
包塵顯指著鐘天年:“你問他。”
元晝旅看了鐘天年一眼,卻沒有問話。也許是已經不屑于問。
他看著小城堡中的項小牡,輕聲說:“一晃二十二年啊,這孩子也長大了,真是難得。”
冷攸翟說:“是啊,好不容易長這么大,剛才差點就死了!”
“此事本座知道。”元晝旅雙臂交抱在胸前,說起了當年的事情:
當年,何妝菡自知命將不久,在撒手離世之前,將小嬰兒送到了寡居的項家奶奶手中。
剛剛經歷了喪子之痛的項家奶奶無比珍貴她的小孫兒,打死也不肯讓小孫子再修煉。
那幾年,何家、以及幾位熱心道友都去找過項家奶奶,結果全都被她跳著罵出來,七風觀的葛觀主最執著,去了三次,被項家奶奶打罵了三次,最后被奶奶打得滿頭包。
難得的是,當年大家雖被奶奶痛罵痛毆,但沒有一個人還嘴還手。
雖說奶奶是婦人之見,但大家都很理解她的心情,包括何家,便沒有再堅持接這孩子走。
所以這二十二年來,何家一直小心翼翼地托人遠遠照看著這孩子,倘若他一生不修煉也無妨,只要能平安一生也好……
“可包總你偏偏把他拐了來,收為你的徒弟。”元晝旅笑道:“而且沒想到,雖然這孩子早就過了修煉的最佳年齡,還能有如此神速的進境,真是稀奇吶。”
……
項小牡對外面的談話一無所知,他獨自坐在小城堡內,給古印供應著靈氣,聽著外面兇獸爪牙磕碰的聲音,同時還想明白了一件事:
鐘副盟主那老頭似乎不對勁;
不是師父說話不準,而是那老頭可能想害自己;
至于為什么,不知道,但這真是明目張膽的謀害了,若不是古印能在眨眼間筑出這小城堡,自己只怕已經尸骨無存;
那老頭的言行舉止中有幾分戾氣,根本不像道行高的慈祥長輩;
難怪師父提起鐘副盟主時,也有頗多不滿;
莫非他是因為無法突破境界,升仙無望,所以有了心魔?
總之無論如何,這筆賬是記下了!雖然自己現在并不能把鐘副盟主怎樣,打也打不過,但等自己足夠強大之后,如果他還活著,一定要當面和他算這筆賬!
……